臻璇把心中所有的情绪都暂时压了回去,回了夏湖卿一个笑容。夏湖卿挽了臻璇的手,扶着她一块走。
进了郑老太太的屋里,郑氏抬眼见他们三人前后进来,道:“呦,这般巧的?”
夏湖卿笑着应了:“半路正巧遇见了哥哥和嫂嫂。”
晚饭用得很平静。
直到夜里躺在床上,臻璇才轻声问了身边人:“定远侯这般着急?”
夏颐卿侧着身,握着臻璇的手轻轻抚着,解释道:“定远侯的长孙今年十七了,定远侯大约是想早些定下来,再准备个一年多也就能办喜事了。”
臻璇闻言,若有所思。
她想起了今天问臻琳的情况。
臻琳与定远侯家并无来往,但同在京城,一个是皇家媳妇。一个是封爵公侯,多少听说过一些。
在传闻里,定远侯这一位长孙并不差,在纨绔数不清的京中。他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若要说一个短处,便是为人格外清冷,与谁都不热络,独来独往,也算是个异类。
这样的人,对于出身远不及他的妻子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呢?相敬如冰,亦或是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臻璇不禁凝眉。
夏颐卿见她一副愁思模样,抬手按住了她的眉心,柔声道:“七娘。不要想那么多。”
臻璇怔了怔,又听夏颐卿在她耳畔低语相劝:“夫妻之间相处的事,旁人费再多心思也是无用的。他们若是成了亲,以后怎么相处,该由湖卿自己去想。”
夫妻相处之道吗……
臻璇眉心一跳。越发感受到了按在那儿的夏颐卿的指腹温度,眉心微热,隐隐发胀,很微妙的感觉。
她知道夏颐卿说得对,就好像他和她之间,从成亲到现在,彼此也在调整在适应在前行。虽没有争吵,也不能说从未有芥蒂在彼此之间滋生,但好在,都能一点点越过去。
不仅仅是她在想,夏颐卿也在费心思。
这样的认知让臻璇觉得愉悦,微扬了唇角。眼底也有了笑意。
臻璇伸出双手握住了还按在眉心的夏颐卿的手,亲昵地应了一声。
这幅模样落在夏颐卿眼中,乖巧软糯地叫人心动,他反手握住臻璇的手,带到唇边轻吮。
臻璇没有动。由着他从手背到手腕,一路往上……
一室暖意。
三日之后,定远侯请的官媒到了甬州,递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