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短,臻璇与几个丫鬟日夜赶着,从一开始对着那交颈鸳鸯时会羞涩,到后来顾不上了,只想着一针一线都要漂亮好看。
明明是亲手绣的,臻璇这会儿却想不起那鸳鸯到底用了什么颜色的丝线,也不知道夏颐卿的手指拂过的地方到底是那水波还是鸳鸯……
想不起来,便不想了吧。
随着夏颐卿的节奏,把自己都交付出去……
与之前的情事都不同,快/感不似那般来得剧烈。反倒是像蚕丝一般,细细密密,随着它的缠绕,痒到了心里。
一点点累积,一点点升温。一点点蔓延,一点点沉沦,直到一点点嘤咛溢出唇齿。
手掌落在光洁肩头,指腹一点点用力,一点点打转,一点点包裹,一点点缠绵。
在火光之中,她面容上的一丝一毫变化都落入了他的目光之中,美不甚收。
夏颐卿分开了臻璇的腿,前进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身下的人放下了心防和紧张。随着他的节奏一起前行。
床轻摇。如同拍打在船身上的浪花。
十指相扣,情难自禁,速度一点点加快,乘风破浪。直至燃尽。
臻璇失神了很久,眼前全是白光,絮乱的呼吸难以平复,除了呼吸,其他半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等好不容易有些清醒,倦意一层层席卷而来,她靠着夏颐卿阖眼睡了。
半夜里,竟是叫冷醒了。
夏颐卿抬手按了按眉间,刚刚太过酣畅淋漓。激/情过后本是打算平复一会,谁知竟是双双睡了过去。
身边臻璇睡得平稳,露在外头的肩膀冻得冰冰的,他赶忙把凌乱的被子拉平整掖好,亏得没有听她的撤去一个铜炉。不然出了汗又受了凉岂不是要弄出病来。
臻璇的额发遮了脸,夏颐卿替她理了理,小巧精致的脸庞微红,如同情/潮泛上时一样。
眼底含笑,夏颐卿轻吻臻璇的眉梢,这才吹了灯,相拥而眠。
许是一响贪欢,第二日臻璇醒得比平日都晚。
刚起来没多久,桃绫几个就开始收拾舱室里的东西,看样子下午便要下船了。
顺风顺水,行至审初,船舶停在了潜州城东的渡口。
如同夏颐卿说的,一切都有安排。
联系的马车行是潜州附近有些名头的顺记,早早就得了信,有管事候在了码头。
主子们到城中的客栈休息,大客船和中等客船上随身的行李自有人搬上马车,四艘货船上的东西多,少不得连夜搬下,明日一早好出发。
夏颐卿被顺记的管事请去了,臻璇陪臻琳说了会儿话,才回了房间。
第二日一早,车队从潜州出发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