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无遮拦，也没注意有些话是不适合在小团子面前说的。
小团子大眼睛一下就湿了，她眼泪汪汪地瞅着爸爸：“爸爸啊，我……我不要骑士嫁给坏狗狗……”
坏狗狗不乖，一定会经常欺负骑士的。
“好，不嫁，檬檬不同意骑士谁都不嫁。”顾时深连忙哄着团子，有点想笑，但团子要哭不哭的小模样很可怜，他又笑不出来。
顾铭轩那边，招呼着亚瑟和狗群跑了出去，骑士犹豫了下，也跟着撒腿跑了。
团子打了个小哭嗝，继续要求道：“骑士是女生，坏狗狗不能舌忝。”
“不舌忝。”顾时深果断答应。
小团子这才不难过了，她抹了下眼睛，黑瞳亮亮的，像清溪冲刷过的鹅卵石。
她扭头看着跑远了的骑士，又不解地问：“爸爸，亲亲就是喜欢呀？但是骑士都不喜欢被坏狗狗亲亲的，它都生气了。”
顾时深：“……”
这种问题，顾时深不知道该怎么跟团子解释，他头一回感觉到棘手。
可要不解释，又担心给团子留下错误的观念，以后被人占了便宜都不懂。
这种归属于忄生保护教育范畴，最妥当的，还是妈妈来给团子解释最好，然而团子没有妈妈。
老父亲眉头皱得紧紧的，简直操碎了心。
二女乃奶张婉舒和大伯娘闵敏一眼就看出了顾时深的难处，两人忍不住笑了。
闵敏将小团子抱起来：“时深，我来给小乖说这些。”
顾时深松了口气：“麻烦大嫂了。”
闵敏一边说着没事，一边跟小团子说：“大伯娘和二女乃奶给小乖说一个咱们女生的小秘密好不好？”
小团子被勾起了好奇，她圈着大伯娘脖子，小声问：“女生的小秘密？连爸爸也不能知道的吗？”
二女乃奶被小团子单纯的童言童语逗笑了：“对，那是咱们女生的秘密，你爸爸是男生哦。”
小团子扭身，同情地看了爸爸一眼。
不过小团子是最喜欢爸爸的团子，她还窝在大伯娘怀里，就压低了小奶音，用自认为只有爸爸能到的声音说：“爸爸，你要是想知道小秘密，檬檬可以悄悄告诉你的哟。”
顾时深心累，朝团子挥了挥手。
没关系，你爸爸并不想知道什么女生的小秘密。
小团子翻年就是五岁，闵敏索性将所有儿童忄生保护知识，都给小团子讲了一遍，还专门找来彩色绘本给小团子看。
包括小团子这个年纪都会疑惑的问题——“我是怎么来的”，都细细地告诉她。
小团子和大伯娘呆了大半晚上，好多问题都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