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甩尾让车朝左斜,在快要撞上左边的吉普车的时候又把方向盘往右打到底,闯进灌木丛。
丰田皇冠的尾部与后面的吉普车擦了边,继续往树林里冲,发出枝叶藤蔓被碾压的声音。
林里树木的间距很窄,不过与公路相距一辆车半的距离,再往前走车就会卡在粗壮的树干之间。南星别无他法,一气往后倒车,“嘭”地将吉普车斜撞出去。
丰田皇冠尾部车壳凹陷,吉普车前车灯玻璃碎裂,横在路马路中央。
南星让车反方向退回到公路上,再漂一般大转弯,换在了外道。
原先左道上那辆吉普停在前方,作势欲拦截。丰田皇冠冲过去,在擦身而过的瞬间,阮决明朝吉普车开了一枪。
司机闪躲开来,立马有人投掷来锥刀,幸好丰田皇冠已开了过去,刀扔在了车门上。
吉普车不甘示弱,即刻追了上来,锥刀轮番飞出。
后面那辆吉普车亦穷追猛舍。
南星专注于开车,虽灵敏躲闪,但甩刀的人个个好手,躲得着实辛苦。他急不可耐地说:“管不了那么多,刀哥!”
阮决明找准时机,对准吉普车司机猛开一枪。
一枪命中。
就在吉普车减速之际,半空飞出一把蝴蝶刀,旋转着射来。
阮决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南星的额头往下按,弧线落下,蝴蝶刀栽进他手腕三寸后的前臂。
“刀哥!”南星感觉到了什么,惊声道。
阮决明松了手,呵斥说:“开车。”
他咬着衣襟,单手撕下一截布来,而后一下拔掉刀,迅速将布条裹上去,缠紧。
后视镜里的吉普车远了。
阮决明抵在椅背上,只觉整只左臂不像自己的了。
痛。
原来还能感觉到痛。
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响,车里的二人这才听到似的,又顿了一下才想起来是电话。
阮决明从抽屉里拿出手提电话。
“阮生。”电话那边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女声。
清冷、绵绵,几乎不具力量,却像最细的锁链,延伸着,盘曲着,刹那间就裹紧了他的心脏。
“这么多年,舍得给我打电话了?”他假装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