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决明有身份、权力,大多时候看上去斯文,留法念了艺术系(虽然中途肄业),还有打理花园这样浪漫的爱好。显然是个不错的性幻想对象。
裴辛夷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在这件事上嘲笑裴繁缕,但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
她笑出声来。
裴安胥就坐在她旁边,停下正在说的话,奇怪道:“我讲的很好笑咩?”
裴辛夷心里在想,耳朵也在听,方才他说起她的古董收藏。她说:“五哥,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冇想到你竟然很清楚。”
裴安胥只是听阮法夏他们提起,想显摆一下罢了。听她这样说,他不太满意地说:“古玩行的一部分货还是从我手头过的,我怎么会不清楚。”
裴怀良出声打圆,问了些古玩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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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后,阮商陆与裴怀良上楼谈事。阮决明领小辈们走进地下室,准备打猎的行头。
地下室面积不小,更像一间武装仓库,防盗壁柜里的武器琳琅满目,堪比百货商场柜台。
裴辛夷挑了一把最新式的双管霰弹枪,拿起外部零件就开始组装,接着端起枪,将辅助瞄准镜的空心对准裴安胥。
他有所察觉地回头,被吓了一跳,惊诧道:“裴辛夷,你想做乜呀?”
她扣下扳机,以弹舌音发出“嗒”的一声,“你中枪了。”
裴安胥伸手压下枪头,故作无奈道:“六妹好贪玩。”
裴辛夷放下枪,勾起唇角说:“我又冇上膛,你怕乜嘢?”
“不是……”
“还是说五哥对我做了亏心事,怕我一腔打穿你头颅。”
裴安胥皱眉说:“你再讲一遍?信不信我先打穿你。”
那边,阮决明正替裴繁缕的手枪上弹匣,听见这话装没听见,悠然道:“你们讲乜嘢这么开心?”
裴辛夷佯装娇娇女,对阮决明说:“阮生,五哥讲要打死我,好怕啊。”
“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阮决明看一眼裴安胥,把枪上膛,睨着裴辛夷说,“有我在怕乜嘢。”
他们一唱一和,坐实了花田私会的传闻。
裴安胥不知道传闻,对裴辛夷做作的样子感到震惊,更被“佛刀”的回答噎得说不出话。好半晌,他问:“你们……?”
阮法夏笑说:“裴五,我二哥好像对裴小姐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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