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完,再除掉,换她也会这么做。
看来,葬礼事毕,真正的好戏才开始。
“裴小姐看我做乜嘢?”阮决明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裴辛夷弯起唇角,说:“啊,我走神了,不是故意盯住你。”
南星奇怪道:“食饭还走神?”
裴辛夷瞧了他一眼,看回阮决明,“我在想之前读到一半的‘推理小说’,才发觉是我猜错了。”
阮决明饶有兴致地说:“点讲?”
“嗱,四个人玩牌,甲乙是夫妻,甲丙是同事,甲丁是兄弟……”
南星打断说:“不是推理小说,怎么是打麻雀?”(麻将)
“推理小说是唬人,打麻雀也是唬人,都一样啦。”裴辛夷指了指阮决明放在桌上的铁盒,见他笑着抬眉,她拿起来打开,抽出一支烟。
南星连忙起身,越过饭桌为她点烟。
“多谢。”裴辛夷吸了一口烟,接着说,“这四个人呢,甲输了,倾家荡产,差点赔命。你们猜谁是老千?”
南星问:“点解一定有老千?”
“推理小说都先给结局,再一点一点给线索让我们猜。甲乙虽是夫妻,关系却不好,那么乙可能出千。甲丁虽是兄弟,牌桌之上哪有感情,所以丁也可能出千。”
南星感叹,“哇,这个甲好惨啊,老婆兄弟都要害他。”
“世上的事不就这样咯?”裴辛夷摊手。
南星追问道:“那丙呢,丙是清白的?”
“丙是甲最要好的同事,与甲的家人很熟,包括甲的老婆。”
“你是说丙和乙偷情咩?”
烟杆敲到南星头上,裴怀良吐出烟雾,缓缓道:“这么简单有乜好猜的?我看是丙乙联手出千,骗了甲的钱,好跑路啦!”
“果然是我阿叔,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可是不对。你们知不知道……”裴辛夷衔着烟,视线不经意掠过阮决明,对众人笑道,“赢到最后的,其实是丁!”
裴怀良夸张地“哗”了一声,“还有这种事,是这个丁早看穿谁出千,拆穿了他们啊?”
裴辛夷站了起来,“打牌打牌,看今晚我们谁做‘丁’。”
裴怀良抬手跟着起身,“来!”
*
客厅里,麻将牌桌搭好,旁边的钟摆随时间流逝而摆动。
裴怀良将面前的牌摊开,“胡了!”
佣人前来通报,“夏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