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她问道，“你对‘恶魔’或者‘魔鬼’之类的东西，了解吗？”
“你是说那些疯疯癫癫的授课老师嘴里的‘恶魔’？”
舒欣立刻领悟了姜袖袖的意思。
看着明显陷入了思考中的姜袖袖，舒欣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别去在意他们的话，被鬼怪缠上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疯了，说出来的，也只是一些胡言乱语而已。”
姜袖袖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内心的怀疑却始终未曾消散过。
真的是这样的么？
昨晚，李潇潇死去前轻声呢喃的“恶魔”两字，还有她死时的那个笑容，都让姜袖袖如鲠在喉，无法释怀。
哪怕是回到房间后，再次被鬼怪找上门时，她心里也在想着这个事。
稍微好点的是，姜袖袖经过第一夜后，已经有了应对鬼怪的经验。
她放缓呼吸，假装自己在睡觉，任凭昨夜的鬼怪怎么吓唬她，她都不应一声，硬生生熬了几个小时，最终成功熬了过去。
而等到第二天一早，姜袖袖便迫不及待地起了床，想同舒欣说一下李潇潇的事。
可看着舒欣那隐隐不耐烦的神色，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行了，别想了，那些失败者，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袖袖的情绪不佳，舒欣脸上露出了一贯的安抚笑容，并且很快地就把之前承诺好的一万元打给了姜袖袖。
舒欣昨晚承诺给一万块的时候，其实就没想过姜袖袖能活下来。
而这笔钱，本就是拿来安抚姜袖袖的，让她不要产生什么多余的情绪。
不过也无所谓了，就这几天里，光看她从姜袖袖身上得到的那些信息，其本身价值，就已经远超一万五千块了。
“从第三天开始，往后你每多活够一天，我就给你转一万块，”舒欣想了想，继续吩咐道，“但是，请记住我们的约定，拿了我的钱，你就一定要听我的话，把调查慈和学院一事放在首位，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从BOSS那里，又或者从别的地方，只要拿到信息，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和学院无关的小事，就不要告诉我，也不要拿来麻烦我，知道了么？”
说到最后，舒欣的语气严肃了许多，看向姜袖袖的目光也锐利了不少。
姜袖袖见状，只得点了点头。
她知道，舒欣指的，就是她刚刚问的“恶魔”一事。
之后，舒欣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两人一起去食堂吃了顿饭，就分别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姜袖袖和舒欣分开后，先是去那棵大槐树下看了看，发现槐树断了，但李潇潇的尸体却不见了。
她心下明白，尸体八成是被真正的王老师给连夜处理掉了。
姜袖袖的好奇心有点重，尤其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就结束。
作为杀人犯的王老师，在后面几天里指不定也会出现什么异样。
但舒欣刚刚的神态，以及她的言论，却打消了姜袖袖想去调查王老师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