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秀才抬头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忙赔笑道:这位爷别误会,二楼那是我们老板的地方,这位就是我们酒楼的老板。
这酒楼是这毛小子开的那虬结大汉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嘿,小子,我们哥几个初来乍到的,到你这小破地方是给你面子,你不赶紧把我们请上去,还在那儿傻站着干嘛呢!
这话说得难听,站在楼梯下的年青人却像是只见了阵清风拂耳而过,抬眸将人瞥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转身往楼上去,步子稳当得很。
只是这不睬不理的样子却是比顶回来还让那虬结大汉觉得火大,登时就红了脸,挥手御了一柄长剑飞速刺向青年人的后背。
眼见着那刀尖就要扎上那道身影,虬结大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残忍的笑容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得到对方血溅当场的一幕了。
只是那剑尖离着青年人只剩了一尺之距的时候,青年人步伐未停,只抬了下手臂,像是驱赶什么恼人的虫蝇,在耳边轻挥了一下。
下一秒,映在虬结大汉圆瞪的眼睛里,那把飞剑以去时完全不可比拟的速度猛然回转,还没等他惊呼出口,就已经被那柄细长的飞剑钉穿了头顶的发冠,然后被一股巨力连带着直直地撞碎了身后的桌椅,轰隆一声钉在了墙壁上。
一时整个一楼只剩下一片粗喘的呼气声。
等到众人回了神,惊魂不定地看向楼梯时,却发现青年人的身影已然淡去,只剩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的话音飘荡在一楼里
想坐,坐;不坐,滚。那摊废物,收拾了再滚。
余下的人目光栗栗地互相看了几眼,过了许久之后才慢慢有了粗喘之外的低声,只是无一例外地,坐在这酒楼里的众人的眼里,都少了之前的嚣张跋扈或者不以为意,而多了一丝敬畏。
一日之内,太平镇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外来的客人,原本只算得上热闹的小镇,如今却是变得拥挤起来。
防不住有心人百般打听,几天之后,这太平镇上人口骤增的原因还是传了出来
据说是青庐山的一位真传弟子,盗出了宗门内一件关乎山门基业的重宝,引得整个灵界无论是修仙门派还是修仙家族,即便是一些自恃修为的散修都参与进了这围堵之中。
好巧不巧,这青庐山叛了山门的真传弟子,一路如丧家之犬狂奔逃窜,恰好就消失在了太平镇周围的地界。
再加上有心的门派早就封禁了那人的前路,如今灵界中的人,大都相信这青庐山的叛逆还在太平镇的某个角落里窝着不肯出来。
得知了前后因果的怀瑾和沈凡却没了兴趣两个人一位是当今第一仙门、甚至可以说是如今灵界里辈分最高的修者,另一位在魔界里的地位也绝不会低,故而自然是对那个所谓关乎山门基业的重宝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