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秃顶老人不出所料的笑了笑，他走到睡眠舱旁边把玻璃罩打开，看着里面的冥月：“看来北美联邦研发的记忆封锁技术还是不过关啊，遇到感情非常亲近的亲人，或是遭遇强烈的情绪波动，还是会导致记忆解锁。”
“亲人？强烈的情绪波动？”那‘隐月’吃惊不解地看着秃顶老人：“所长，您刚才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这次的任务目标林睿，真实身份是她的哥哥，是养兄妹的关系，不过就他们家的情况来看，跟亲兄妹也没什么两样了。”
秃顶老人笑了笑，他说话时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一直都在观察着冥月的表情。
他满意的看到冥月的瞳孔剧烈收缩，神色则是又震撼，又茫然，又憎恨，又绝望，又痛苦——那是极致的痛苦。
此时房间里的警示灯发出了一片红光。
“警告，警告！1号实验体的深渊源质浓度迅速上升，42%，44%，47%——”
“实验体战龙的形态开始变化，检验到其体内深渊源质的浓度也在上升，81%，82%——与痛苦天尊的源质匹配度继续增加，当前82%——”
秃顶老人的神色依旧从容淡定，他继续背负着手，俯视着营养舱里面的冥月：“注射强化版镇定剂，最大剂量！”
女孩‘隐月’的娇躯却往后退出一步，眼睛无神的靠在墙壁上。
她知道自己的伙伴是所谓的‘痛苦天女’，也知道冥月的痛苦源质提升，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极致的‘痛苦’。
‘隐月’想到自己刚才还在聊天频道里面，夸自己同伴的那一枪打得漂亮，不由心脏一紧。
她感觉自己这句话，跟往冥月的心脏捅一刀没什么两样。
“你疯了！！”‘隐月’眼睛赤红，用择人而噬的目光看着那个所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干嘛让她去亲手杀她的亲人？你知不知道这会让她痛苦，让她绝望，让她体内的源质浓度上升？”
那所长闻言却一声哂笑：“知道甄皓为什么会把你们这对顶级的杀手组合交给我吗？”
‘隐月’闻言再次一怔，她不久前也为此事惊奇诧异。
她们两人是甄皓手里最赚钱的工具，通过各种黑网任务，为甄皓赚取了无数的研究资金。
以甄皓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舍得把她们这样的摇钱树交给别人。
“因为你的这个同伴已经没用了，她的身体已经垮了，你的那个主人已经没法让她继续活下来了，哪怕是将她体内一大半的器官都换成机械，也再没法给她续命，再没法抵抗痛苦天尊的侵蚀。”
所长微微摇头，眼里面闪动幽光：“所以现在，我们得给她一个最灿烂的死亡，最盛大的葬礼，这才配得上她们本世纪最强大生物兵器的身份！她们不能就这么默默无名的死去，我会让她们震惊整个世界。”
“怎么可能？”
‘隐月’只觉浑身冰寒，她先是摇着头，随后猛地往所长方向扑了过去。
不过她的身躯却被一位身躯壮硕的保安人员抓住，这位一手抓住她的脖子，稍稍用力就让她动弹不得，且无法呼吸，面孔发白。
“别伤了她！这女孩可比伱珍贵的多，以她这个年纪，才刚到五境的修为，却能拥有ss＋级的骇客技巧与算力，可谓是世所罕见。”
所长喝止住那保安之后，又继续看着实验舱里面：“痛苦吗？她看来确实非常痛苦，还有极致的憎恨，想要放弃，想要毁灭这世界？这就对了，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是个错误，只会让你更痛苦。”
他挥了挥手：“速度！尽量赶在痛苦天尊的意志降临前，做完最后的身体检查，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检查她的身体各项数值的机会，仔细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所长皱了皱眉头。
他刚才接到神照军情报机构发来的一条信息，林睿可能没死，那辆神翼520超跑里面的尸体，很可能是林睿的克隆假体。
这让所长大为意外，如果林睿没死，那么绝望天女的绝望源质，就无法顺利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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