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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蕤:“这事我后来也跟老刘说了,老刘的意思是,我只是听了姜心芸的一面之词,不是事实的全部。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那么长时间,如果就是正常交流,没有任何语言上的挑逗,如果都是正经人,对方也不至于连‘朋友妻不可戏’这层底线都不顾了。我听了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质问老刘是不是在他们男人眼里,男人欺负女人,一定是女人先做了什么?”

叶沐没接话。

若只单纯说这件事,刘封的确是戴了有色眼镜,这也是一种性别歧视。

再说,姜心芸后来虽然性情大变,但在当时也许还是正常的,如果就是那个室友故意耍流氓呢?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外人,只是听当事人描述了几句,也不好做判断。

而这世上所有描述,都是带有主观倾向的,每个人讲故事时,自己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叶沐就随口问道:“那后来呢,那室友也不联系了吧?”

徐蕤说:“姜心芸说后来她还跟那个室友见了一面。那个室友说,他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夫妻俩外面都有人,吃完一顿饭,就猜到他俩互相不知道,所以才会跟她那么说话。呵,出轨这种事啊,我也算看明白了,天天一起过日子的都有可能吃个零嘴,何况是异地夫妻,时间长了基本上都是双向出轨。”

至于姜心芸的老公,后来他还跟那个室友借了一笔钱急用,对方什么都没问就给了。

这事被姜心芸知道以后,跟她老公打了一架,质问他为什么要跟他借钱,还要不要脸了等等。

故事到此结束,按照徐蕤的总结就是,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一脚踩在泥潭里的人,谁也别指责谁脏。

叶沐听得一愣一愣的,也算是长了一回见识。

直到徐蕤撂下话来:“走着瞧吧,姜心芸肯定不会离婚。”

尽管叶沐也是这么感觉的,但她只是出于一种直觉,并没有想清楚真正原因。

叶沐便问:“为什么呢?都已经见过彼此最不堪的一面了,为什么还要死撑,难道不是尽快逃离对方吗?”

最主要的是,姜心芸没有孩子,那就少了一个借口。

徐蕤便解释道,以前她也不是很明白,后来还是一个年长几岁的姐姐告诉她的经验。

那姐姐的意思是,有的人不管结婚还是单身,都过不好。而且这种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就算婚姻让他再痛苦,他也受不了一个人空落落的日子。

说白了,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就只是换一种痛苦的活法罢了,就看是两个人互相折磨,还是一个人是自我折磨。

自我折磨多没意思啊,他们得捆绑一个对手才行。如果生活里的痛苦都是对方带给自己的,自己就可以随时随地讨说法,还有机会将痛苦还回去,拉对方一起下泥潭。可如果划清界限了,那就算再恨对方,都没机会去实施报复,也没有人陪自己一起沉沦,生活还是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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