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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擦肩而过的一瞥就眼尖的注意到了言末嘴唇上的那抹暗红,那样的印记程颖见得的很多,绝对是干涸的血迹,而言末的嘴唇并无破损的痕迹。

这意味着那唇上留下的是别人的血迹,言末显然是擦了的,所以只不过留了点印子,如果不细看,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是完全发现不了的。

男人的身上还带了淡淡的酒气和香水的味道,虽然不浓烈,但程颖也可以猜到他是去了什么地方。

男人永远能够为了自己的意乱情迷找借口,她的父亲和兄长便是如此。在见识到男人的劣根性之后,结婚以来程颖就很讨厌言末的那些应酬活动。

特别是这几年来习惯了言末的按时回家、细致体贴的好丈夫做派,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和对方的婚姻不过是一纸合约,建立在赤^裸裸的利益之上,也忘记了这和谐场面不过是双方刻意维持出来的假象,一只细细的胳膊就伸出来,挡住了言末去盥洗室的路。

“有什么事?”对待女性言末一向很绅士,尽管他的心情不怎么好,眼前的还是自己不大喜欢的女人。

等到言末开了口程颖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傻事,不过她是极为骄傲的女人,自然不会开口说出事实,只是把手收回来,把些许敞开的浴袍系好,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厌了,等阿陵高考完以后我们就正式离婚吧。”

看到言末震惊的表情,她满意地撩了撩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严肃到丝毫不像在开玩笑“婚前我们已经做过财产公证,至于夫妻的婚后财产,我会转到阿陵的名下。在他未成年之前,我不会搬离言家,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怎么样,你要不要坐下来和我谈谈?”

言末沉默着看了她一眼,然后从程颖的身侧走了过去:“那么就谈谈吧,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先洗把脸。”

等到言末把嘴巴上的脏东西洗干净之后,程颖已经罩了件披风在一楼等他,永远在主人家都休息后才能睡的佣人烧了解酒的茶放在言末的跟前,而程颖的面前是一杯冰镇后的果汁。

“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我不反对这个提议,如果要我说实话,我很乐意这么做。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保证,不然到时候某些人把不存在的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弄僵了我们两家人的关系。我相信这绝不是你我希望看到的事。”

这就是言末对待自己这位妻子的态度,上一世想整治他的三个人里头,唯一想让他死的也就只有程颖一个,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才换来的这重来一次,虽然是还没发生的事情,也不代表他就会坦然一笑,对程颖毫无隔阂。

疙瘩是早就埋下的,虽然是夫妻,但相互不信任这一点也不奇怪。言末从来不会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情上头怜香惜玉,尽管他早就有了和程颖和平离婚的念头,但因为牵扯到更多麻烦的东西,一直未将这行为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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