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了一声。
谁要回应这样愚蠢的问题。
一只孽物，就算再奇怪，也只是一只随时会被他灭杀的孽物罢了。
他慢慢地点了点头。
“看吧！苏重明可好可好，对我可好可好，还给我吃烤鸡。你们知道烤鸡么？这是这世上最好吃，最好吃的东西了！我最喜欢吃烤鸡。”阿果炫耀了一下自己是多么得到苏重明的珍惜还有爱护，直到感觉到身上的黑气又蠢蠢欲动，它才恋恋不舍地从灵兽园里出来，人立而起，趴在灵兽园的小围墙上对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白虎一家人露出大大的笑容，挥着小爪子说道，“我，我去享福去啦，不要担心我。”
它说完这样的话，转身就扑到了苏重明的肩膀上，把自己的小身子埋进他的颈窝，小小声地说道，“咱们走吧。”
苏重明沉默地看着这只红着眼眶却不敢叫家人看到的狐狸崽儿。
他转身带着它离开。
阿果躲在他的颈窝里，偷偷回头看自己的家人。
它们依旧簇拥在灵兽园的大门口，一直一直看着它。
“等，等我以后不会伤害它们，我就天天和它们在一块儿。”阿果抽噎着，拿小爪子抹着眼睛说道。
“你知道你身上有什么？”
“黑色的，不好。”阿果挥了挥小爪子，不敢再去看家人的身影，转头看着走在仙门中万众瞩目的苏重明，看着他的侧脸呆呆地说道，“可是你没事。”
苏重明冷淡地应了一声。
就算是会造成混乱还有一切罪孽的孽物，想要污染一个上位仙人，那也不是眼下这么一个初生的孽物能做得到的。
“如果我会伤害你，我就离开你，你放心吧。可是我现在对你是无害的，苏重明，你还是叫我和你在一起吧。我，我只剩下你了。”
黑乎乎的瘦小狐狸趴在他的肩膀上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不想孤孤单单的。”
它垂着小脑袋，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苏重明没有答应，可是却也没有拒绝，倒是远远地一位道骨仙风的仙人上前，对他恭敬地说道，“剑君，您休息的静室已经安顿好。道君很快就回，请您稍待。”
苏重明点了点。
这仙人急忙垂头请他跟自己走。
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样子，阿果呆了呆，顾不得自己的那点小心灵的悲伤春秋，趴在自家剑修的肩膀上好奇地问道，“他看起来很害怕你，为什么呢？”
苏重明没有吭声。
敬畏他强大的力量，恐惧他行事冷酷，惶恐他做事从不留情，所以，当然会对他敬而远之。
所谓敬畏，就是远离，就是疏远，就是如今，叫他看起来孤傲冷峻，孤单地没有人敢于靠近他，与他平等相处。
他习惯了这样的事，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强大，所以被敬畏，所以永远要孤单地行走在三界，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你怎么好，为什么要害怕你呢？”阿果没有得到回答，趴在他的肩膀上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歪头想了想，又那小身子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