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可是十亿的大单，本来只准备小小声地跟卫林要了钱就行，谁知道卫林这么气人，拿自己的白月光对苏果进行精准打击。
她缩成一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卫林收回失去了她脖颈温度的手，一双手臂撑住她的椅子，把她密不透风地包围在双臂之间小小的空间，看这女孩子缩成更小的团，还犹犹豫豫地把手里的零食贡献出来，还举过头顶，仿佛是要跟自己换买路钱似的，他抿了抿嘴角突然问道，“卫林要赖账？”
“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他赖账。还有房产证……我现在住着你的房子，得拿离婚分的房子换……”苏果就是觉得自己不能心安理得白住谢流的房子，所以才急着跟卫林要钱要房子。
她垂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又不知道该怎么认错的孩子，还举着零食当贡品。
谢流垂头，看见这是他卖给她的大杯果冻……果冻吃起来没声音，气味儿也不大，不妨碍谢流的工作，最近是苏果最喜欢的零食之一。看着苏果可怜的样子，溪流依旧撑着椅子不叫她能喘息，却平静地说道，“你不用认错。你没有做错。”
“哈？”苏果呆呆地点头，看着几乎近在咫尺的谢流。
他给人的压力感很大，他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几乎不能呼吸。
“在和卫林的婚姻里，你没有做错任何事，用不着跟任何人道歉。只是有件事你做错了。”
“什么事啊？”看着谢流那张冷硬的脸，苏果懵懂地问道。
“我是你老板，你是我的人。他拖欠离婚的财产，你应该来告诉我。他不敢拖欠我。”
“可是我不能总把私事麻烦给你呀。”
“不是麻烦。”谢流缓缓起身，看见这小丫头重新精神抖擞，像是从自己的负压之下活过来了似的，又神气活现起来，对她慢慢地说道，“没有人能欺负你，因为你是我的人，你记住了。”
他的眼底露出几分冰冷，苏果默默地看着这对员工无比贴心的好老板，抽了抽自己酸涩了的小鼻子，急忙认真点头小小声地说道，“我记得了。”她举着果冻仰头对谢流呆呆地问道，“你吃么？”
“你吃。”谢流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苏果下意识地蹭了蹭，吃一颗果冻给自己压压惊。
“以后卫林的事，我都给你出面。卫家……我还不看在眼里。”卫林离了婚还敢不认账，还叫那个什么顾双双接电话羞辱苏果，这个耻辱谢流已经记住了。
他本来就是睚眦必报的人，不然在商场上的名声也不会那么难听，不过看见苏果乖乖地啃着果冻点头，他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中午多吃两只鸡腿，补一补。那女人把你气瘦了。”他从不说假话的，苏果一愣，顿时也觉得顾双双的确是把自己气瘦了很多，磨牙点头说道，“她可真是个坏女人！”
竟然还敢把她气瘦了。
谢流看着这一下子气愤起来的小丫头，不动声色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苏果却听到了银行到账短信的声音。
她一愣，打开手机，看到了无数个零，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