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莎莎真的用远超过画本身价值的不菲价格买下了画,虽然看起来落魄,听她说找工作一直碰壁,但是,她好像真的不缺钱。
“你就差一年就毕业了,现在退学多可惜,我有个弟弟也是学画画的,他想上A大还考不上,你可一定要上完。”
那就是他们最初的相遇,后来白莎莎也陆续买过他的画,都是用的不低的价钱,江霖不愿意,她便说:“那就当我借给你的好了。你不知道,那天过后没多久我就找到了工作,肯定是你的画带给我的幸运。”
母亲还躺在医院里的江霖也只能接受了这份资助。
白莎莎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完后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那房子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啊!”江霖想了想,“说起来又是一个狗血的故事了。”他看着白莎莎卸下防备后一心听故事的表情忍不住好笑,“我现在的母亲并不是我亲生妈妈,之后我亲生父母找到了我,出了医疗费。房子是我后来当做回礼用你的名字买的,你没要,我就住着了,怎么?反悔了吗?”
白莎莎赶紧摇头:“不反悔不反悔。不过看来你现在过得挺好的,那就好。”
看起来他的亲生父母应该对他也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当时你说我们都会好起来的,”江霖看向她,“那你呢?现在怎么样?”
“好像失忆后都挺好的,失忆前……”目测很糟糕就是了,白莎莎低下头,她现在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不知道该怀疑什么,心里有疑惑,却又直觉性地不敢触碰,只能糊糊涂涂地这样维持在这种微妙的平衡里。
她喝了一口咖啡,因为太苦而微微皱了皱眉,江霖往她杯子里加了块糖。
“失忆也许有时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江霖的笑带着治愈的力量,“但是我所认识的白莎莎,就算看起来胆小,就算会一时怯弱逃避,最后也一定会选择面对的。”
第20章 恐吓
面对?白莎莎觉得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作为唯二知道自己失忆的人, 江霖跟姜舒云不太一样,倒是对自己知无不言,只可惜他知道的跟白莎莎自己了解的事情也都差不多。
“对不起啊, 我好像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两人已经出了咖啡厅, 江霖看着面带忧愁的白莎莎,语带歉意。
白莎莎赶紧摇手:“你说什么对不起?这跟你也没关系。”
这人要是真的对自己了如指掌才会更让人觉得可怕, 现在看起来,他们倒像是低谷时期正好惺惺相惜的倾诉对象。
“不过,你以后如果有什么想……”江霖话说到一半, 神色一凛,突然就拽住白莎莎胳膊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呼啸而过的机车声正好经过她刚刚站着的位置,吓得白莎莎一身冷汗, 在江霖怀里半天回不了神。
江霖安抚地想拍拍她的头,想了想,手又挪到了肩的位置:“没事了。”
虽然后怕得不行,白莎莎也终于回过了神,跟他拉开了距离:“谢谢。”
江霖脸上没了笑意, 他看着机车消失的方向神色冷然:“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