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篁的心里面有些犹豫。
若是不给许寒骑，到时候他就可以将自己给撇得干干净净，让灵曦没有办法怪到自己的身上。
可若是自己帮助了许寒骑，给了他一些工具，到时候就没有办法撇清了。
霜无期没有来这个世界，不能够让霜无期背黑锅。
只要灵曦用心一些，就可以查出自己来了。
可若是不给许寒骑，许寒骑怕是没有什么机会。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也是一个赌局。
若是输了，段篁要面临的都是一个糟糕的结局。
一个结果是被灵曦抹杀。
段篁完全相信，若是灵曦出手抹杀他，诸天万界都不会再有他这个人存在了。
别人或许是以为灵曦是不能杀人的。
可是段篁和那个人接触过，他比别人更加了解灵曦。
他知道，灵曦不杀人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她不想。
而另一个结果相对来说要好一些。
就是许寒骑刺杀商暮失败，他被灵曦杀掉。
到时候，他恐怕就很难找到机会来夺取这个世界的本源了。
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段篁还是决定稳妥一些。
他决定不给许寒骑帮助。
没有得到这个世界的本源，大不了他就再换一个世界，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段篁看着许寒骑说：“因为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还没有崩塌，所以我不能给你帮助，这样会被发现，到时候有我就会被驱逐出这个世界。”
段篁说的不完全对。
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确实是没有崩塌，但是这个是一个崩坏的世界。只要他们不是做出什么直接破坏这个世界的事情，世界意识都不会介入的。
许寒骑不知道这些，但是他觉得段篁应该是有所隐瞒的。
他冷笑一声：“既然这样，你什么帮助都没有办法给我，我凭什么要和你合作？”
“你当然是可以不选择和我合作的，但是那样你有胜算吗？”段篁完全没有被许寒骑震慑到到：“你应该是和灵曦接触过的，知道她的实力了吧。我和你合作，就算不能给你帮助，至少是不会在你的背后捅刀子的。”
段篁的这句话说得很聪明。
他没有让许寒骑知道自己现在的窘迫，只让许寒骑知道他是一定需要和自己合作的。
在这种情况下，许寒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同意了。
许寒骑同意之后，他就开始准备了，晚上动手。
段篁不会给许寒骑明面上面的帮助，但是其他的地方，他还是尽力的去帮助许寒骑的。
比如说，他给许寒骑自己西厂的那些手下调动权限。
这些人的实力可以，但是用处不会很大。
可惜，这一点许寒骑不知道，段篁也不会告诉他们。
晚上很快就到了，在灵曦刚刚从商暮的那里出来之后，许寒骑就带着人过去了。
此时商暮还坐在自己的龙椅上面看着那些话本。
忽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头往外面看去。
看了片刻之后，商暮轻笑着说：“天已经这么黑了，看来真的是不早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商暮又低下头看自己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