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夫的！
亚瑟怎么会有顾夫的手帕？
亚瑟将顾夫的脸上所有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倒还怜香惜玉。
而亚瑟代替顾夫说道：“哭什么？结婚难道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你不应该哭，应该要笑！知道吗？”
顾夫的眼眸看着亚瑟更冷了，他总是在吓清婉！
这时，神父已经念完了祷告词开始对清婉和顾夫说道：“下面就由我来见证你们的幸福。先生，请问你愿意娶陆清婉小姐为妻，永远爱她，守护她，呵护她，无论疾病，穷困，生死，不离不弃？”
顾夫的手紧紧握住轮椅，他很想回答，他愿意。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想要好好保护，守护她，不愿意让她受折磨。
但顾夫说不出口。
亚瑟的目光又深深看着顾夫，继续代替他说道：“愿意。”但再后面，他用了另外一种语言，多补上了一句，“是他愿意。”
神父说道：“……”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当面“逼婚”的，但他可不敢当着这三人的面说大实话。
神父看向陆清婉说道：“陆清婉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这位先生为丈夫吗？永远爱他，守护他。陪伴他，无论疾病，穷困，生死，永不分离？”
陆清婉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一般的疼，眼前视线也早已模糊。
她沉默了许久后，唇动了动，想要说话，但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
她不愿意！
她早已经有丈夫了。
帝洛琛才是她想要陪伴和守护一生的人，而不是其他人。
“我……我……”
亚瑟不急，看着她淡定说道：“好好的回答，别忘记了你和我之间的交易。”
“我……我……愿……”陆清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摇摇恍惚。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站在悬崖上，正被步步紧逼着，随时都会落入到深渊，而她却是无力反抗。
“等等！”顾夫说道，但他还不忘记“用”亚瑟的语气说话。
亚瑟皱着眉头看着顾夫，这家伙又要做什么？
然而，陆清婉已经听不到接下来的顾夫所说的话了。
她的精神已经绷紧到极限了，再也承受不住了。
就在她顺势倒下的那瞬间，顾夫眼疾手快的将她抱住了，让她跌落到自己的怀里，也靠在轮椅上。
陆清婉的视线已经黑了下来，但残留在自己脑海里的那点意识就好似烟火似的刹那间消失，却还是留下了点点光芒。
为什么……亚瑟的身上会有以前顾夫有的淡淡香味，还有一点消毒药水的味道？
顾夫看到陆清婉已经昏迷了，急到要爆，“就到这里了！”
亚瑟看着顾夫，用眼神在质问顾夫，分明是“你还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顾夫的眼眸变得坚定，用唇语说道：“够了！你也已经玩够了吧！不要再逼她了。”
亚瑟冰冷看着顾夫，用唇语回敬道：“就差一个字了！也差这最后一步了！你确定，你要放弃？她只是昏迷过去了，让人给她闻一闻嗅瓶就会好了。”
顾夫看着怀里的陆清婉，从她进入这结婚会场的那一刻起，他就看出了清婉一直都在极力忍耐着。
现在她晕倒了，正是因为她已经忍到了极点。
既然，就在刚才他已发过誓言，他会守护她，爱她，呵护她，那么他现在就要履行自己的誓约了。
他确定陆清婉应该听见他的声音，这才一字一句，坚定说道：“我愿意就够了。”
他愿意守护她，疼爱她，永远爱他。
而她不愿意，也更改不了他的“愿意”
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他已经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