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暗夜的眼眸却是静静的看着她，仿佛是一眼就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
“嗯，可以在你面前不戴口罩，你要是不想要我戴的话，你现在可以帮我摘下。”
陆清婉的眼眸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暗夜，她……她没有听错吧！
暗夜不仅仅是顺着她的话答应了，而且还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就是现在？
她呆愣了一会儿，直到暗夜再继续说道：“我也觉得，戴着口罩或者面具，皮肤会很觉得很闷，呼吸也不畅……”
这摆明了，还是顺着她之前的多余解释再给她台阶下。
陆清婉的手都在发颤，缓缓的伸到暗夜的脸上。
之前她是知道的，暗夜有多么的讨厌别人看他的脸，就连她第一次看到他面具下的脸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要看暗夜的脸更万万做不到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会这样的紧张。
明明她是见过暗夜的脸，又不是第一次看暗夜的脸，她到底是紧张什么！
还是说，这段时间以来，她再次觉得暗夜就是帝洛琛的怀疑念头越来越深，深到她想要再已经验证过一次的前提下，还想要再来验证第二次！
“你真的要……”陆清婉不安的想要再三确定一下。
但暗夜只是很平静的说道：“嗯，如你所愿……”就好像是，只要是在她面前，她对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很平常而自然的事情。
而就在陆清婉的手要揭开暗夜的口罩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了詹姆斯的声音。
“老板，找到那个家伙了！左……”
陆清婉的手就像是受惊一般，连忙的收了回去。
詹姆斯一看到陆清婉也在，连忙捂住了嘴，这才知道他实在是太激动了，又说漏了嘴，所以他临时改口说道：“老板，有会议要召开。”
但莫名的，他就是觉得老板好像是又给了他一个冷眼，就好像是他突然出来是破坏了气氛似的。
不过，等等——
他刚才可是看到了小碗碗正在触碰老板的口罩，难道说，他还真的是坏了什么好事？或者说，错过了什么重要级的八卦！
陆清婉觉得尴尬又不自然，掩饰说道：“啊，你有重要工作就赶快去忙吧，我再逛逛花园。”
暗夜的眼眸却仍然看着她，“等我……第一个看我的脸的……人只会是你，等我回来。”他已经决定了，要因为她而改变。
等到陆清婉呆呆的看着暗夜离开的背影时，她才恍过神来，什么叫做……
第一个看我的脸的……人只会是你……
说得好像是她之前没有看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