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闻言，身体僵硬了一瞬。他低头又窸窸窣窣地摸索着，摸出了一张纸巾:“祁祁，帮我擦擦吧~”
沈祁淡然道:“哪用这么麻烦。”
他伸出手对着眼珠子弹了弹，顿时这小眼球就不知道飞到了哪去，在断断续续的咕噜咕噜声间，他似乎听见了快门声，沈祁瞥了眼小摄像头，没有太在意。
江熙似乎也被沈祁这一波操作惊到了，半天没说话，倒是坐得规整了不少。
接下来，列车就和普通的鬼屋差不离，时不时出现一个吓你一跳的鬼，满是尖叫鬼叫的声音以及偶尔飞出来的断手断脚，在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后，他们成功到达了终点。
可以说，确实很水，连现实里的鬼屋都比不上。
江熙倒是道出了原因:“没看人家都倒闭了嘛，这鬼屋不好玩不也是正常的？”
沈祁:“……”
他……无话可说。
正在沈祁准备前往下一个打卡点时，那个售卖门票的小丑再次突兀地出现了。
他从黑暗的隧道里走出来，沈祁也第一次看见他的真实相貌。
一个骨瘦如柴的人，身上的小丑服干巴巴地贴在身上，就像是他的皮一般，头颅很大，瘦小的身躯甚至不能支撑住他大而沉重的脑袋。
小丑此时的声线有些沙哑:“恭喜两位小情侣成功打卡了我们游乐园最著名的项目——猛鬼隧道！看得出来，两位玩得很开心呢！”
沈祁:“……”
小丑一拍脑袋，巨大的脑袋摇摇晃晃的，差不多过了十来秒才平衡起来:“瞧我，来，这些是两位的甜蜜美照。”
他掏出一摞照片，笑得不怀好意:“你们可以选12张照片来进行评选，我们的评委老师已经等不及了呢！不过，还是希望你们的审美能够在及格线上。”
沈祁点点头:“怎么个评选法？”
小丑紧紧盯着沈祁，沈祁淡定看回去，他神经质地大笑了几声，阴阳怪气道:“还能怎么评选，自然是我们的四个评委里随即选出两个对你们的硬照进行评价了，要是评委老师不喜欢，不就不及格了嘛。”
他不想继续解释，直接将手中的照片摊开:“亲爱的，别磨蹭，快选吧！”
沈祁看向江熙，“一人一张？”
江熙摇摇头:“只能你选。”
沈祁下意识缩紧拳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照片的眼神中带着些迟疑。
这时反倒是江熙安抚他:“选吧，你审美肯定在线。”
沈祁上前走了两三步，仔细看着这些照片，时不时还对比着这小丑的脸色，当发现小丑没有任何表示后，他的心沉了下来。
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那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沈祁眼睛扫了一圈，没敢多选，只是选了张自己最喜欢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