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戚柏岩过于困扰，不自觉地周期了眉头。
萧启涵见他眉头紧锁，心都凉了半截。
他很想逃跑，然而窗户装了防盗玻璃，他插翅难飞。再说这二十多层楼，跳下去不死也残。
末法时代的妖精，就是这样憋屈，只能维持化形罢了。其他的，真跟普通人没多大差别。
萧启涵很想跑路，但他感觉自己的脚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你……”
萧启涵咽了咽口水，眼神也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意味。
萧启涵这家伙平时非常傲气嚣张，但他也是有基本是非观念的人。虽说是无心骗人，可戚柏岩遭到这样的打击，心都不知道被捅出多少个血窟窿了。
他对着受害者，哪还硬气得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我真以为我怀了……”
小狐狸的声音微微颤抖，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
戚柏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惶恐不安的小狐狸。
他微微勾唇，扬起一抹笑：“我知道。”
原本是安抚的笑，落在小狐狸的眼里，却变了味。
请为什么忽然笑了？他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精神都不正常了吗？
还是……已经想好要怎么收拾他，所以露出了逮到人的胜利微笑？
萧启涵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软了。
虽然他无心骗人，可他“怀孕”期间，可没少刁难戚柏岩啊……
“我、我们来谈谈赔偿的问题吧。”萧启涵说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不管做什么，都很难弥补你受伤的心。但我愿意赔钱，给你打欠条，你要是觉得钱少，我们可以再谈谈……”
小狐狸也知道谈钱不太好，但他当时干得最多的就是找戚柏岩要钱挥霍。而且，钱也是他唯一能付出的筹码……
“我不缺钱。”
戚柏岩的神色冷了下来，声音也不带一丝温度。
小狐狸咽了咽口水：“那……”
不等小狐狸再多说什么，戚柏岩就直接上前几步，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拉。
僵硬如化石的狐狸雕塑，猝不及防下，直接跌入了他的怀中。
戚柏岩搂着他，埋在他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萧启涵一怔，脸色迅速涨红。
他说话也是磕磕绊绊的，声音低如蚊吟：“你、你干什么？”
“我不缺钱，我只缺个配偶，缺个孩子。”
听到这话，萧启涵的内心拔凉拔凉的。
他确实是不会被戚柏岩给活剥了……
他只是会被活活吃了！
那天晚上的经历，实在算不上愉快。尤其离开时，那酸痛的感觉他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