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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在M国这么多年,语言上应对如流,三个人聊得非常愉快。

詹姆士也会一点中文,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据说他们董事长是华裔,偶尔也会用中文交流。

“他向来很喜欢华夏文化,过阵子他就会来S市,到时候会对思必得进行一个整体的评估,让他做出决策。”詹姆士介绍说。

“非常期待与他的见面。”应许笑着说,心里却是喜忧参半。

送走了詹姆士,江寄白长吁了一口气:“这些老狐狸,整天东扯西扯的,说起实质性的东西都开始打马虎眼。”

应许笑着说:“从别人口袋里拿钱总是困难的,尽人事,听天命。”

江寄白欲言又止。

应许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吞吞吐吐的?”

江寄白略带深思地瞟了她一眼:“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应许盯着他半晌乐了:“你真要我说?”

“最近假话说太多,嘴角都发酸了,到你这里来听点真心话。”江寄白一本正经地说。

“你吧,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温润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对谁都挺好的样子,”应许笑着说了半句,话锋一转,“其实你天性凉薄,轻易不对人动情。”

江寄白闲适地靠在椅子上,晃了晃脑袋:“我爷爷也这样说我,真烦,怎么让你们看穿的。”

“可要是有人一旦让你上了心,你就掏心掏肺的,比如我,比如解磊。”应许浅笑着,“真荣幸,能让江公子上了心。”

“缘分吧。”江寄白喃喃地说,“还有呢?”

“其余的我觉得你的个性和我差不多,”应许沉吟了一会儿,“比如脾气又傲又臭,轻易不会改变主意,喜欢附庸风雅,偶尔还爱现一把,还有就是咱们俩都喜欢文斗,不像解磊,文武都要来一手。”

“这么听起来,咱们俩怎么好像天造地设的,般配的很。”江寄白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应许笑着捶了他一拳:“你才知道啊,要不那时候怎么被那些追你的女人当成假想敌,幸亏我厉害,往她们脸上吐了个烟圈,表演了一下空手碎砖就把她们全吓趴下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想起往事,都忍不住笑了。

这辈子,她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有了这两个死党吧。

那种两肋插刀的友情,在男女之间显得尤为珍贵。

应许又见了几个银行的行长,聊起贷款,都是一脸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她也不强求,只是莫测高深地笑笑。

商场上就是这样,底牌翻得太快太彻底,让人看轻;而破朔迷离的情形,说不定就有人愿意来冒这个险,毕竟风险往往和机会成正比。

晚宴快结束时,应许回头一看,程桓又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了。

应许有点头痛:“想明白了没?”

程桓抿着嘴唇,倔犟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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