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等一切平息了以后,他与颜萧然两个人不仅什么伤都好了,还双双都晋了一级。
现如今他自己是分神期,而颜萧然则已经是合体期。
当时颜萧然已经自己扛了七道雷,眼看着落下的雷一重又一重地没完没了,识海刚刚被修复的景繁生心急之下便重新变回了一棵树,也就是他重伤之后才可以化成的,他身为天命妖体的原身。
尽量将落雷引走,虽然他本就是极火属xing,妖形也很坚固,不仅可以扛得雷劫更可以将不少雷电都导入地下,但景繁生这会儿仍觉得骨头都是苏的。
他缓缓地放开了拎着青年衣领的手,笑嘻嘻地将那被自己捏出的皱褶抚平。身子软的恨不得不用一点力气地直接倒在青年的怀里,便gān脆将头抵在青年的肩膀上,吃吃地笑了起来。
环在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一些,颜萧然继续将之前没有模仿完的话说完:这不算背叛。
景繁生登时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当时是觉得颜萧然的生命还很长,做为这世界的真男主,他日定是要飞升成仙的。哪怕这小子暗恋了自己整整五百年,在那无尽的岁月里头也足够他将自己忘记的了。他不想让颜萧然一直那么单着,没想到
话说回来,这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自己费尽脑筋地组织了一番语言、说了那般动人的遗言,结果压根儿就白说了。
现在稍微一回想自己当时那么认真那么深qíng,景繁生想不老脸一红都难。紧接着,他又忽然想起来
哎?你怎么不提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媳妇儿的事?
手落在青年劲瘦的腰间缓缓地摩擦,任由青年将绝美的面容埋在自己的肩上闷笑,颜萧然既庆幸又后怕,神色复杂间还微微带着些赧然,最终也只是将青年苏软的身体又往怀里带了带,恨不得揉进骨子里似的。
景繁生笑了一阵复又抬起头来,将一张jīng致绝伦的俊脸扬了起来,他堪称深qíng地凝望着颜萧然的眼睛,其实是在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青年眸子的颜色。
表面上乌漆漆的看不出什么问题,景繁生微微靠近了些,将额头抵在他的额上,进入了颜萧然的识海。
虽然残魂鬼魄已经被尽数吸去,那些粘稠浓重的雾气就已经消失不见,但毕竟是被侵损了多年的,这识海的天空还是乌泱泱的灰白之色,原本碧蓝澄清的神识也依旧是墨色的。
此qíng此景怎么看都有些荒凉。但既然不好的经历都已经过去,那么无论是景繁生还是颜萧然,都不会为此而多做纠结。
景繁生看了几眼就哎嘿嘿地笑道:别说,当泼墨山水画来看的话,其实还挺不错的。
颜萧然走到他身边,眼中露出笑意:嗯,还成。
对了,那小胖龙呢?景繁生抬眼环视了一周也没见到惊鸿的影子,又分出一缕神识回自己识海里看了看,发现小胖龙也不在那里。
颜萧然仔细想了想,自从他们两个雷劫过后确实是没再听见小胖龙在识海里闹,但他也不大在意,反正惊鸿剑在这儿,小胖龙也跑不了:大概是躲在什么地方睡着了,以前也经常这样的。
哦。景繁生点了点头,便当真不再找了。只扬起唇角没个正形地凑到颜萧然的身边,手欠勾住对方一缕散乱的青丝玩儿了起来。
惊鸿剑是咱们在玄芣秘境里发现的,虽然不是玄芣仙子的佩剑,但能够被她得到并珍藏总应该不是巧合。再加上玄芣仙子原是昆仑山的人,你娘也是昆仑山出身,你说会不会就像我师父乐意收留妖一样,很久以前昆仑山的某位也特别喜欢收留仙族的人?
仙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种族不仅在这世界闻所未闻,就是原著里头似乎也从未提到过。但这个世界人的寿命虽长,历史却也不短。也许仙族就犹如很久以前的妖族一样,因为能力太过qiáng大逆天而被灭掉了也说不定。
颜萧然其实并不怎么关心这个问题,但景繁生问了,他便跟着认真地想了想道:在你拔出惊鸿剑以前咱们并未听闻过这把上古仙器的事qíng,说明上一次惊鸿出世至少也要是在几千年前,惊鸿自己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事qíng还真不大好说。但这剑是很早以前昆仑山的人炼出来的,也许正如你所说,是藏身在昆仑的仙族所出,这一点却是极有可能。
景繁生先是觉得有理,后来又想探求这些完全就没有意义,便叹道:唉,管他呢。
一直将自己的神识缩在剑里的惊鸿见两个人竟然真的聊起天来而不再寻找自己了,当下便既愤怒又委屈地怒吼着跳了出来。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亏我还一直担心你们,哭得死去活来!结果、结果哇!
惊鸿在空中一边扑棱着小翅膀一边委屈地大哭特哭,景繁生也没想到这小胖龙这么禁不起逗弄,在震天响的哭声当中忍住堵耳朵的冲动,冲着惊鸿招了招手。
见景繁生此刻对它招手,惊鸿gān脆一扭小身子,负气地以后背对着他俩。
只是被颜萧然一伸手,就捏着后颈ròu给提了过来。
象征xing地挣扎了两下,惊鸿依旧双爪抱胸,生气地扭着大脑袋谁也不看。
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搔了搔小胖龙的下巴,景繁生道:好啦好啦,你生什么气?
我还不是怕你们两个当时的qíng况有多危险你们知道吗?!说着说着,惊鸿已经后怕地又要掉眼泪了。
是是是,景繁生一面应和着,一面又有些哭笑不得。但如果不是惊鸿自己也不会那么快就醒过来。一想到小胖龙当时哭得撕心裂肺、伤心又绝望的场景,心底不禁一暖,便刻意对颜萧然说道:当时的qíng况确实特别凶险,这事儿要说起来,惊鸿当算头等功。
颜萧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