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生看着十一纠结的小模样,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这时候他倒是很想说些个身为父亲该说的话,可话到嘴边偏偏又开始犹豫。
像景十一这个年纪的小孩,世界观的建立尤为重要。他不好在十一面前说颜萧然的坏话,但是要告诉十一说萧然君在某些方面还是十分信得过的,他又有些说不出口
他私心里,下意识地并不想让十一与颜萧然靠的太近。也很邪恶的,不想要让他们俩人有什么接触和jiāo集。
真是,一遇到与颜萧然有关的事qíng就头疼!
景繁生痛苦地闭着眼睛用手指点了点太阳xué,忽然打了个哈欠,说:唉?中午的酒劲儿好像上来了,我得先睡一会儿!
景十一:
景繁生这时已经爬上了chuáng,还不放心地说:我睡了以后你千万不要乱跑!
景十一牙根一撮,勉qiáng挤出几个字,以后不许再喝酒。
景繁生嘿嘿地乐了两声,便没有声音了。
第19章 妖邪8
景繁生睡醒了以后发现外面天色已黑。房间里也已经没有景十一的身影了。
景繁生翻身坐起,从怀中掏出特制的法宝日晷看了看,自己大概只睡了两个时辰。
对于十一的感应还比较qiáng烈,说明那小子并没有走远。
景繁生气得大骂:这臭小子,明明说不让他乱跑!
他下了chuáng,将屋里的烛火点上,发现景十一因为上药而摘下的面具还摆在桌上,便知道他不会走远,觉得更加安心了。
坐在桌边把铜镜掏了出来,将因为睡觉而变得凌乱不堪的发髻重新整理了下梳好,又兀自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这铜镜收起放好。
慢腾腾地从乾坤袖中掏出了个小小的琉璃瓶,将从里面倒出来的一小颗药丸吞下。
刚刚把琉璃瓶收起来,景繁生忽然觉得景十一跟他之间的联系变得微弱了起来。
这种qíng况的发生,一种可能是十一正以极其迅猛的速度远离他,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对方的生命在急速流逝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景繁生心惊的。
他本来想着让一个小孩子在这狭小的房间内呆一下午也是很累的,腿长在人孩子自己身上,他想趁着这个功夫出去溜溜也没什么。
可是
几乎是那一瞬就冲出了房门,景繁生祭出那把破剑,向着十一所往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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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繁生不知道在他睡觉的期间,那几个镖师已经又悄悄地潜回了幽州城中,并与那几名白衣少年和那小沙弥汇合了。
这群白衣少年虽然都已经上了药,但脸上的伤青青紫紫的还十分醒目。
几名镖师和子觉小师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个白衣少年也自觉丢脸,并没有向他们解释什么。
倒是楚云观这次也出现在了这群白衣少年当中,颜玲珑则跟着她舅舅,准备等他们动身出发的时候就远远的坠在后面。
陈亦翔对那群镖师解释道:之前听说是景繁生作案,我们怕他再出现应付不来,就发出了门派的联络响箭,幸好楚师兄就在附近,也可与我们一道回宗门。
这群少年现在想着的是,如果想要引出景妖邪,他们的宗主就势必不能跟在队伍里,但多了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却不会让那景繁生胆怯止步。
毕竟当年景繁生面对上百名金丹和元婴期修士的联合围歼,还不是完好无损、大摇大摆的脱身了?
不只是脱身,他还魔xing大发地以妖术废了所有人的修为。那些本来是去讨要说法先礼后兵的修士,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全都成了废人。
当真是妖邪!
而那些镖师想的却是,反正不过多了个金丹期的修士,他们这几个人中光元婴就有两个,而金丹和元婴之间可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的。既然这小子想死,那就一并杀了!
修士都可以不吃不睡,因此对夜晚赶路也没有什么忌讳。等到都准备妥当了,一行人便浩浩dàngdàng地出发了。
幽州城是幽州界最繁华的城市,但在城外也只有临着城门的几里空地上视野还算开阔,再往外依旧是一片荒山野岭,显少会有人烟。
出了城,众人就纷纷祭出了法宝和飞剑。金丹期的修士尚不能凭空飞起,更何况这群人里金丹以上、元婴修为的人只有两名镖师。
古往今来,兵家百种唯以用剑者居多。
除了子觉小和尚,所有人都是用飞剑的。
小沙弥的法宝是他的那根禅杖。这禅杖是个灵器,可以伸缩,平时的长度与他的身高差不过,只有用来充当飞剑的时候才会变长变粗。
由于几个少年的修为尚低,所以御着剑也走不快。使用法宝也是相当耗损灵力的,大约行了一个时辰,便有人提议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