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生把头凑过去诶嘿嘿地笑着说,哎呀,你不是已经可以辟谷了嘛,那些没有灵力的食物吃多了反而不好。
他见十一又不理他,又接着说:等咱们gān成了这一单,爹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小二正端着两小坛酒上来,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吃惊地看了他们好几眼他没听错吧?这俩人竟然是父子俩?!这这这这差距也太大了一些吧?
这小二每日迎来客走的也算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他心里泛着嘀咕,不说这人的面目太过普通,毕竟也不知道这小公子面具下面的模样,但单就气质来说,那都是云泥之别!
而且那男子虽然面相普通,但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怎么就生出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景繁生见酒被端了来,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哪里还会去管那小二想什么。他先迫不及待地闻了闻,后就乐呵呵地去揭那酒坛子上的封泥。
十一回过神来,见景繁生竟然一口气要了两坛酒,皱眉道:你今日已经喝了一坛了。
景繁生说:那是一小坛。
十一寸步不让:只准再喝一坛,另外那坛不许动。
景繁生顿时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
但他这人一贯的想得很开,毕竟今日还能再喝一坛不是。
罢了、罢了。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心头一高兴,嘴里头忍不住放声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深巷卖杏花儿!
景十一:
景繁生其实并不怎么能喝,如今已有七八分的醉意。但他这人是一有酒喝就高兴,这会儿酒劲上来,头脑晕晕乎乎,便摇头晃脑地一边喝酒,一边哼着听不出什么调子的小曲儿。
他自己喝了一会儿酒,见十一抱着胳膊煞有介事地正沉思着什么,就知道这又是在想他那些小玩意儿了。
外面的大地被太阳烘烤的极热,这里临着窗口,总有小风chuī过,却是凉快的很。景繁生百无聊赖的探头向下望去,忽然眼睛一亮,硬是将景十一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唉?你看,那不是进城时走在我们后面的那个小姑娘?
十一颇为无奈地向下望了一眼,不感兴趣地应和:是吗?
景繁生说:小姑娘别看年纪小,就已经出落成这幅摸样了,这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十一漫不经心地答:是吗。
我看人还能有错?景繁生恨铁不成钢:你不感兴趣么?你怎么能对漂亮的小姑娘不感兴趣?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总角风流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十一看了他一眼,眼含警告。
但景繁生就跟看不出他的眼色似的,嘴里叹道:你说说你,怎么就没有你爹年轻时的半点风采?
十一gān脆懒得理他。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年轻不美,老了迈不开腿儿!年轻不làng,老了上不去炕!哈哈哈景繁生说着说着,倒把自己给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十一这次连看都不看他了。
舅舅!
他正笑着,那个刚刚才被他评头论足鉴定了一番的小姑娘就从他身边走过,看样子是直奔他背对着的那桌去的。
单纯是下意识的,景繁生追随着少女的身影,跟着回了个头。
之前他一直背对着的人正好也抬头看了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有了个短暂的jiāo汇。
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景繁生的酒便顿时醒了一大半。
他默默地把头扭了回来,安生了。
心中暗暗叫苦地想着:要命,真是要命!怎么偏偏在这里撞上他了?自己明明已经跑得不能再远了!
景繁生突然不作怪,十一倒觉得反常了起来,问:怎么了?
景繁生默默地抹了把脸,这一次收敛了声音,随口说道:没什么,被那桌的帅哥晃到了眼睛而已。
十一早习惯他口无遮拦了,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下意识地透过景繁生往邻桌看了看。
对面果然坐着个身着白衣、气场qiáng大、面容英俊到完全不容人忽视的男人。
奇怪的是,这男人面上没有任何表qíng,甚至冷漠的像外面罩着一层冰壳子似的,但是却目光如炬,现在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们这里。
准确地说,是盯着景繁生的背影在看。
十一微微皱眉,可惜他正戴着面具,并没有人发现他的表qíng变化。
景繁生没想到向来对什么事qíng都不大感兴趣的景十一会真的往那桌看去,登时心中不慡了起来,他晃着身子试图阻碍十一的视线,嘴里说着:瞅什么瞅什么,刚才还一副不感兴趣地样子,这么快就看人家小姑娘看的移不开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