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骗的恼怒，但他没有。
毕竟她装得挺像的，连在床上都不敢放开，不敢女上位，她怕一坐到他身上就暴露本性。
现在他在问什么？问她有什么瞒着他的？
舒窈想了想，喝了口热饮，“那你呢？也不相上下吧？”
毕竟他去玩的姿态驾轻就熟，不像是只去过几次的人。
还有他的酒量，没少被灌过吧。
听她的意思，是两个人互相交代呗。宋既明点了点头，这样是挺公平的。
这种时候让她先开口明显是不可能的，他琢磨着，想着从哪里说比较好。
“谈过几次恋爱？”宋既明抬眼望着她，薄唇轻启，“我先说，我谈过五个。”
舒窈诧异地挑挑眉，她是没想到宋既明有这么丰富的恋爱史的，但是人家这样就是跟她交底了，她也不能随便说。
粉嫩的指甲在座椅上弹着不知道什么曲调，舒窈认真地思索着，开了口——
“比你少一个。”
宋既明之前一直认为，小姑娘没谈过恋爱，单纯地惹人疼爱。
现在看来，就是目标明确地在勾引他，而他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一点就上钩。
“嗬。”他冷笑一声，下意识地去扯领带，却摸不到东西。
“我大学开始谈的，你呢？”舒窈歪头看着他，嘴里乘着笑意。
宋既明之前是认为她没有什么感情史，现在是对于她大学才谈恋爱这种事情表示惊讶。
他看过她高中时期的相片，也知道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孩读书时肯定不缺人追。
如果是那个时候的他？他也会对她有兴趣吧。
“高二。”他实话实说。
小姑娘听了这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宋既明骤时有些窘迫。
“第一次？”舒窈感兴趣地挑眉问着，仿佛问的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在八卦而已。
主动权突然到了她手上，宋既明无奈地摘下起雾的眼镜，揉了揉泛酸的鼻梁。
“在大学，没有在高中。你乱想什么。”
被点破脑中的幻想，舒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又听他道。
“经常去酒吧玩？”
他的喉结滚动，有些性感。
舒窈舔了舔唇边，“晴晴开酒吧的，一般去她那儿聚。”
她说的没错，不熟悉的地方她一个人是不会去的，也不会像在裴晴晴那儿一样随便喝。
她说完便不再开口，等着宋既明的回答。
只要有人提了问两个人就必须得回答，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常去，现在很少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