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么说那个朋友是我们的月老？那以后有空我们应该去拜访她一下。”
霍慎行莞尔，心里消气。
如果没有那个人，说不定他不会遇见顾锦言。
所以…
这名字取得不错。
“她，死了。”
“没钱治，病死了。”
顾锦言轻笑，人生在世有那么多种死法，她女儿却是最难受的一种死法。
“节哀。”
霍慎行顿了顿，久久，嘴里才冒出一句话。
他能感受到顾锦言很伤心。
这个朋友对顾锦言来说应该很重要。
“恩。”
顾锦言轻恩了声。
车内，气氛凝滞，两人没再开口。
顾锦言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节哀，她节哀不了。
原本她女儿可以不用死的。
原本她还有一口气的。
一顿晚餐，吃的不像霍慎行想的那样高兴。
他以为会跟顾锦言恩恩爱爱吃完这一顿，但是提到那个朋友后，好像顾锦言心情不怎么样。
就是跟他说话都有点漫不经心。
霍慎行后悔了，如果他知道是这样，他一个字都不会问为什么店名叫思音。
思音…聂念音。
不知为何霍慎行脑海里闪过这名字，这个名字的墓碑…就在他父母墓碑身旁，中间还隔着一个苏念。
苏念…念音…思音。
霍慎行心里念叨，都是有个音字，这两人该不会…
但，怎么可能呢？
他老婆怎么可能会认识个三四岁小孩儿。
他查过了，那个聂念音是聂明远跟他前期苏念的女儿，好像是出生时就身体有缺陷一直在住院，在去年病死了…
病死了…
霍慎行心里反复喃呢着。
因女儿一事苏念遭受打击，也跟着一起去了…
猛然，霍慎行似想到什么。
顾锦言是在苏念死后才跟换了个人一样，然后…
那天他去找顾锦言时，顾锦言的神情他还记得，她双眼一直看着播放的电视，而电视上播放的正是聂明远跟江末影痛哭流涕，缅怀苏念的画面。
霍慎行身子一震，似，想通了什么。
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那么眼前的顾锦言…
他会记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那时候的顾锦言非常反常，以前他一提离婚，顾锦言就会跟发疯一样，求着他不要离，说离不开他，以前做的那些都是因为他不肯看他一眼的缘故，但顾锦言从楼梯上摔下醒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主动提起愿意离婚但要缓缓，在醒来后性格大变，甚至穿衣服的风格也变了，最重要的是…
不是戏剧影院毕业的顾锦言进入演艺圈，演技惊人…
如果将这些串联一起的话…
霍慎行突然明了怎么回事。
“老公？”
顾锦言见霍慎行心不在焉地不禁喊了句。
霍慎行回过神来，深邃的眸看着顾锦言，眼微眯，双眸看着顾锦言。
“恩？”
霍慎行轻嗯一声。
烛火摇曳着，眸认真看着顾锦言。
“你怎么在发呆？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顾锦言担心问，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霍慎行跟她在一起还会发呆。
能让霍慎行在这种时候思考的事一般很少，那么霍慎行思考的应该是大事。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
霍慎行莞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