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古意安将胃液胆汁都给吐完，实在吐不出了东西的时候，林阳方才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些事情很恶心？很变态？难怪你能够跟丝罗瓶、痋婴达成协议，原来是沦为了跟它们一样的邪恶生物……为了活命，吃自己亲人的肉。哼，也真亏你能够下得去嘴！”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但在这平静下面藏着的，却是深深地愤怒和不屑。
古意安停止了呕吐，抬起头来，用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望着林阳，沉声喝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林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他的这副表现，在别人看来，却是高深莫测中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神秘感。
此刻的费秋，已经完全将林阳当成了地狱里来的鬼差。冷笑了几声后，替他回答道：“这还用说吗？他们一个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索命的冤魂，一个是陪同冤魂来到人间的鬼差。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自以为是人不是鬼不觉，但在阎王爷的账本上面都有详细记录。这位鬼差，肯定就是看过你在阎王爷那里的账本。对你做过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哼，亏你还以为，自己嘴硬别人就不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事。现在懂了吧？你在人家面前，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根本就是个屁！”
“鬼差……”
望着林阳，古意安的心神也开始动摇了起来。
是啊，如果不是鬼差，如果不是在阎王爷那里看过我的账本，这家伙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的那段经历？那段经历，我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的啊！
林阳没有理会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冷笑了一下后，说道：“如果，我将你吃掉了自己哥哥，以及你这些年来做过的种种坏事、罪行，告诉了你的那位老母亲……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你敢！”古意安勃然大怒，咬牙切齿模样儿狰狞到了极点。“你如果这样做，我就算是做了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林阳嗤笑了起来，脸上尽是不屑：“你要是真做了鬼，我收拾你，更是易如反掌！”
他这话并没有撒谎，也没有吹牛。
作为一个魂修，要收拾一个刚死的鬼魂，的确没什么难度。
不过，古意安却是将这句话给想歪了。他这一刻，和费秋一样，将林阳给当成了鬼差。
一个鬼差，要收拾一个鬼魂，还真的是很容易。
古意安沉默了。
足足十几分钟过后，他才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一刻，他的神情落寞，语气中充满了绝望。跟先前那种死硬不配合的态度，截然相反。
“把你这些年做过的坏事，犯过的罪行，一件件的交待出来。”
林阳说道，将放在茶几上面的dv摄像机调整了下方向，让它正对着古意安。
“别想隐瞒，实话给你说吧，你这些年做过的事情，我全都了然于胸。”
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身为鬼差的家伙，为什么非要自己亲口交待罪行，但古意安在这个局面下，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多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他说道：“我有一个要求。只要你们答应我的这个要求，我就将这些年来做过的事情，全都交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