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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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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她在梦中用得最顺手的就是她自己,至于当背景布的漂亮女秘书,言笑晏晏的老板和老总们,就别想了,使唤不动。

活人是没指望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死物了。秦笙笙的目光一一滑过办公室里的办公桌,椅子,笔记本电脑,这些东西都太重了一点,她恐怕控制不了。

果然,秦笙笙试了试抬起笔记本电脑,电脑躺在桌上纹丝不动,她又把目光挪到了电脑左侧的盛了半杯茶水的白瓷杯上,白瓷杯晃了晃,像抽风的麻风病人,不停地抖动,颤得茶盖撞在杯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了。

秦笙笙吐了口气,有点郁闷,就差那么一点点。

蓦地,秦笙笙想起周五的时候听行政部的慧慧通知过,大会议室顶灯的线路老化,断了,正在找人维修,让要开会的人去其他会议室。

梦由心生,梦往往是现实世界的投影。

周末这两天,娄月明都没去公司,那他梦里塑造出来的背景是否会跟现实世界有一定的吻合,记忆还保持在周五那一天呢?

秦笙笙抬头望顶灯望去,圆形的顶灯有点倾斜,主要支撑顶灯的那根绿皮的电线已经断了半截,皮往两边缩,露出里面黄色的铜丝。

断掉,断掉,断掉……

秦笙笙在心里默念了不知多少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那根电线终于断了,只听得咔嚓一声,顶灯轰地一下砸落下来,不偏不倚砸到娄月明的额头,鲜血喷涌而出,模糊了他的五官,骇得老总们忙不迭地往后退,先前看到杯子自己动的秘书小姐姐更是吓得腿软,一屁股瘫在了地上,哆嗦着喊道:“地震,地震来了……”

这句话仿佛一个信号,深棕色的笨重办公桌跟着晃动起来,天花板上啪地裂开一条条缝,石子、沙子簌簌地掉落,雪白的墙壁轰地一声倒塌下来,好巧不巧地砸中娄月明,瞬间将他淹没……

系统美妙的声音再次响起:恭喜宿主成功入梦,奖励一千,首次利用意念控制梦境小物品,额外奖励五千,梦中对渣男造成较大的身体伤害和心理阴影,奖励八千!

秦笙笙突兀地睁开眼,看着漆黑安静的宿舍,怔愣稍许意识才逐渐回归现实。不过一想起刚才梦境里的那副惨状,她还是心有余悸。

她不过是想让灯掉下来打破娄月明的美梦而已,谁料最后竟然在梦里演变成了一场地震。

经过这场梦境的变化,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她虽然不能控制梦境,但也许能够引导甚至是诱导梦境的走向。而且梦里衍生出来人物虽然没有自己的意识,但他们可能会根据当时的情景,补齐这个梦,让其更合理。

就像今天,女秘书在看到茶杯自己动,又见顶灯坠落下来,可能联想到了地震,然后就真的出现了地震。

这倒是给她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在梦中她能做到的也许比想象的还要多。别小瞧细节,也许一个细微的改动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这就跟蝴蝶效应是一个道理。

有了这个发现,又在梦里打破了娄月明的头还把他给活埋了,秦笙笙心里美滋滋的,再看账户里多出来的一万四,她的心情就更好了,躺下很快就重新入睡了。

与她的惬意和好心情相反,娄月明被吓醒的第一反应就是摸自己的额头,发现额头上很光滑,没有窟窿,他松了口大气,翻身爬了起来,到开放式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完,压下心里的那种恐慌感,可只要一闭上眼,顶灯掉下来砸到他额头的画面仍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对头顶的灯都产生了阴影,赶紧挪动椅子换了个地方。

真是邪门了,怎么老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而且一次比一次夸张,更诡异的是,醒来后梦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无比清晰,不像以前,一会儿就忘记了。他现在连上次秦笙笙在梦里踹了他命根子这个梦都还记得。

娄月明恼得将水杯重重地拍在雪白的吧台上。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拍桌子,跟谁生气呢?”娇娇柔柔的女音从背后响起,紧接着两条白得反光的胳膊缠上了娄月明的脖子。

娄月明还心有余悸,急切地想找点安慰,顺手就拉住袁雪涵的胳膊,将其抱进怀里:“做了个噩梦,你怎么醒了?吵到你了?”

“梦而已,都是假的。走吧,睡觉去,要是你实在睡不着,那我陪你?”袁雪涵暗示意味极浓地用手指暧昧地在他的胸口画圈圈。

娄月明被她勾起了兴致,捉住她的胳膊,低头堵住她的唇,拦腰抱起就往卧室里带。行走间,袁雪涵的脚丫子无意中撞到吧台上的杯子,将杯子打翻,杯子滚动,撞到放在吧台右端的那套茶具,茶具一颤,杯盖倾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声音熟悉极了,跟梦里地震的前奏极为相似,娄月明的手不停地发颤,下意识地放下了袁雪涵,浑身紧绷,喃喃自语:“地震,地震来了……”

被吻得七晕八素的袁雪涵一听地震来了,慌得推开娄月明,光着脚就往外跑,跑到电梯外,电梯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制服负责夜间巡查的保安站在里面,瞠目结舌地看着袁雪涵。

见到外人,袁雪涵才意识到,根本没有地震,是她被前一阵那个5.3级的地震吓破了胆。闹出这么大个乌龙,她囧得很,不好意思地朝保安笑了笑,然后就看见小保安的脸嗖地一下红了起来,眼神闪躲,不敢看她的眼睛。

真是个腼腆羞涩的小帅哥。

袁雪涵笑了笑,转身快速往还没关上的门走去,踏进房门,她低头找拖鞋,才发现自己的吊带低胸睡衣因为刚才跟娄月明亲热,被他的狗爪子将吊带拨到了一边,松松垮垮地吊着,酥月匈脯半露,红蕊都快冒出来了。

难怪刚才那保安小哥不敢看她呢。糟糕,电梯口有监控,她这幅样子肯定被人瞧了去。

啊!

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袁雪涵抓狂!

她这吼音让在扫地上渣子的娄月明很不满:“干什么?大半夜的鬼嚎,想把整栋楼的邻居都吵醒吗?”

板楼隔音效果很一般般,但凡楼上有点响动,楼下就咚咚咚响,可禁不住袁雪涵这么嚎叫。娄月明可不想半夜邻居上门敲他。

袁雪涵听了火气直冒:“娄月明,我跑出去,你不来追我,也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说这种话,你心里还有我吗?”

娄月明听了也火气直冒:“那你误以为地震来了,不是也拔腿就跑,叫也没叫我一声?”

大家绿豆对王八,半斤八两,就谁也别挑谁的刺了。

好像是自己先不厚道的,袁雪涵有些理亏,但她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关键点:“要不是你胡乱说地震了,我怎么会跑?明明是你先吓我的。”

娄月明没睡好,又做了那种噩梦,头痛得很,不想跟她理论这些:“抱歉,这事是我不对,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地震来了,所以听到茶杯响就以为……让你误会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你先去睡吧,我把地上的碎渣收拾干净,以免扎到脚。”

他态度良好,又事出有因,袁雪涵也不好再计较,但到底是扫兴,再看他这幅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袁雪涵觉得挺没劲儿的,换好衣服,拿着自己的包说:“我走了。”

“这么晚了,我送你。”娄月明现在也是心力交瘁,没精神应付她。

装都不装着挽留她一下,袁雪涵很生气,用力甩上门:“不用,我让司机接。”

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大半夜折腾这么一出,娄月明心力交瘁,想睡又睡不着,睁眼到天亮。

周一有例会,他带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打起精神去了公司。

例会但凡在公司的人都得参加。不过秦笙笙这种小虾米去了也没事,唯一的任务就是认真聆听领导的发言。

她坐在最外面一排,目光注视着前方,好似在认真听大老板讲话,实际上思绪早跑得没边了。

忽地,她被一道拍桌子的声音给惊醒了,下意识地颤了一下,目光赶紧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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