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师姐……”
“薛师妹……”
薛晴雪听到那么多人以前说她的坏话，脸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她很不开心的冷笑一声，回应道：“呵，以前自己还真是不招人待见呢。”
众弟子一看薛晴雪的神色不对，根据八卦杂志上的描述，这是薛晴雪发怒的前兆，刚刚涌上来的十几个弟子，二话没说，怎么涌上来的就怎么散了去。
独留薛晴雪愣在原地，想发火却找不到人发泄，一副郁闷不已的样子。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根本不能反映八卦杂志的威力。
在十几个弟子散去了以后，薛晴雪缓和了好久，心情才慢慢好转。结果刚要再到处走走的她又被十几个弟子堵住了，接下来又是一通毫无底线的道歉和悔过。
“薛师姐，对不起，我以前糊涂啊……”
“薛师妹，对不住了，师兄不知道以前你是为了心中的信念而在战斗……”
“薛师姐……”
薛晴雪眉毛挑动，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眨巴着大眼睛，努力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各位师兄师弟，为什么你们以前那么喜欢说我坏话呢？”
“完了完了，薛师妹眉毛先挑动了十二次，说话时眼睛又眨了十六次，这频率超过了薛师妹普通发怒的界限，离暴怒不远了！我们惹薛师妹不高兴了，都走都走，全都消失！”
赶走了所有人，那师兄又情深意切道：“薛师妹，不论别人能不能理解你，我们都理解你……”
然后这师兄也消失了。
薛晴雪只能傻愣在当场，这群人一定都是白痴！
八卦上将薛晴雪的神情如何反映她的心情进行了详细的描述，眨眼、皱眉的频率，唇角牵动的方式，甚至连她喜怒哀乐时的各种小动作都被杨扬八卦了出来。
当然杨扬做的恰到好处，只是让大家知道薛晴雪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让有眼力的人可以趋吉避凶而已，更加深入的连杨扬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八卦得了。
这些宗门弟子每每在薛晴雪想要发火的时候都能提前预知，在不让她爆发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续几次之后，薛晴雪觉得自己都快被郁闷死了。
最后她不再散步，干脆闭门不出，可是在住处还是能听到各个弟子前来敲门的声音。
“薛师姐我错了，让我进来认错并得到你的谅解吧，我要追随在你左右！”
“薛师姐我也错了，我也要追随在你左右啊！”
“薛师姐我没说过你的坏话啊，让我追随在你左右吧……”
薛晴雪没有回应，只是一边捏碎桌上的茶杯，一边咬牙切齿的喊一个人的名字，“杨扬！杨扬！！”
……
既然薛晴雪这里都变成了这样，那么另一个受到杨扬不吝词汇赞美的沐灵素遇见的情况也不会差到哪去。
当沐灵素出现时，她会受到每一个人的注目，女的羡慕嫉妒，男的则是各种为之倾倒和迷醉，更有花痴弟子喊，“啊啊啊，是沐师姐，是沐师姐，沐师姐我爱你！沐师姐我要做你的道侣！”
当然敢这么喊的人，事后绝对被不知道哪里涌出来的人打得鼻青脸肿。
沐灵素的目光里，每个人看她的样子都很奇怪，奇怪到她会感觉自己今天束发的发簪太难看了，或者身上的衣服穿错了，或者脸上多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男弟子们对她的瞩目程度。
一时可以解释，但是时时刻刻都这样，沐灵素就觉得有些怪了，她平时到处走动，也没见到哪个弟子会这样对她投入无比瞩目的目光，所以她非常不适应，她只能快步离开，然而每过一个地方，她都能听到男弟子的喃喃自语。
“是沐师姐！”
“是沐师姐呢……”
“沐师姐看了我一眼，就够我参悟一整天。”
“只一眼，就仿若在我心头绽开了一个春天。”
“让开让开，发春就发春，还说什么绽开，你离我远点，别打扰我看沐师姐……”
离开的沐灵素一点都想不明白，这短短的时间里，弟子们都是怎么了。
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人到底着了什么魔，毕竟在杨扬看来，追星这种事情，在这淳朴的时代，暂时是没办法用语言去进行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