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有不足的地方吗？”她不确定地问。
沈清曼摇头，罕见和蔼地笑道：“漾漾，于你，技巧已经可以称得上无懈可击，剩下的，如何走出独属于你的路，就要靠你自己探索了。”
画漾似懂非懂，点头道“好”。
沈清曼没和她说几句就忙着去后台指挥了，画漾的视线扫过嘉宾区，正想着找个空座坐下的当下，却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她揉了揉眼睛，终于再次确定自己没看错。
白秦天和沈苑正毫无违和感地坐在一批年长的领导中，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目光柔和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这些年，白秦天和沈苑没有回过国，因此这是画漾和他们距上次在y国相见后的第一次见面。
二老的头发皆已经雪白，但好在状态却看着不错，白秦天也没有再坐轮椅了。
见沈苑身边正好有个空座，画漾弯着腰，以防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而后悄悄跑了过去。
“外公外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啊？”画漾惊讶地问。
沈苑闻声侧过头，看到她时，笑得极其和蔼。
她拉着画漾的手，让她坐下，而后才神秘兮兮地说：“好久不见，为了给你个惊喜啊。”
“你们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昨天半夜就到了。”
画漾恍然大悟，难怪昨晚上聊着天，沈冽突然说林则也约他喝酒，要出去一下。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去接人了。
画漾无奈地笑。
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四周，轻声问沈苑：“那沈冽没来吗？”
“来了啊，喏，你现在坐的位置就是他的，但他看完你的就说无聊先走了。”
白秦天在一旁轻哼了一声，表情好像有些不开心。
画漾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音量问沈苑：“沈冽惹外公生气了啊？”
“那倒不是。”沈苑瞄了自家丈夫一眼，不甚在意，“阿冽走了之后他也想走，我没让，所以才生气了。”
画漾：“……”
第413章 我刚才跳得好吗
在哄白秦天这方面，以前的画漾完全驾轻就熟。
此刻虽然隔了几年，但确定了他们并不怨她之后，画漾很快找回了当初的哄人节奏。
她凑过身，笑眯眯地看向白秦天问：“外公，好久不见，我刚才跳得好吗？”
白秦天瞥了她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还行吧，还有进步的空间。”
“啊？”画漾瘪瘪嘴，有点委屈，“那就是不好的意思咯？”
白秦天眼神一飘，侧过身轻斥道：“你这小丫头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呢？我有说不好吗？非要我说你跳最好才满意？”
画漾恃宠而骄、理直气壮：“是啊。”
“你……”白秦天无语地摆摆手，“行行行，你跳得最好，行了吧？”
画漾和沈苑相视一笑。
恰在此时，舞台上的音乐声一下大了起来，画漾吓了一跳，转身看去。
在热闹的音乐声中，下面即便说话，彼此也很难听清，因此画漾便挽着沈苑的胳膊认真看起了节目。
下一个节目，正好是苏念云和几位演员的合唱表演。
唱的是一首极为有名的合家欢歌曲。
画漾静静看着，内心颇为好奇现代修音软件究竟能有多大的神力。
然而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苏念云开口的那一瞬间，画漾还是惊了。
不是因为她唱得有多好，而是因为，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她的。
虽然能听出演唱者有刻意在模仿她的嗓音和吐字习惯，但毕竟曾经一起生活了六年，画漾对于曾经的画柠是怎样的声音，可谓一清二楚。
画漾闭上眼睛，把所有注意力都只放到那歌声上。
脑子里却在对比曾经高中才艺表演大赛上，李心恬的歌声。
再睁开眼时，画漾几乎可以确定，这个躲在苏念云背后的演唱者，就是苏念云现在的助理李心恬。
对于苏念云大庭广众之下找人代唱的行为，画漾倒没有觉得多意外，毕竟曾经的画柠一直是个蠢蛋，这些年也不见得变得多聪明。
她更意外的是，以前在俩人的关系中，画柠根本就只是李心恬的工具人，但现在，李心恬却反而似乎成了苏念云的工具人。
真的只是苏念云运气好，风水轮流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