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女人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叫她放心。
唐笑阳微微叹气, 心里却是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满打满算, 这是标记完成后的第100天。
而穆雪不仅已经可以跟相熟的人毫无障碍的交流, 甚至都能面不改色的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了。
其实到这个阶段, 治疗几乎算是完成了，穆雪已经能跟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按照周舒的治疗方案，还有最后一步。
即便适应了周遭复杂的信息素不再恐慌, 也仅仅是把穆雪恢复到跟以前一样忽视信息素的状态。
想要成为一个完全的oga, 还需要能甄别信息素的能力。
即在纷杂的信息素种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一种的能力。
这对正常分化的人而言如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行动, 穆雪却要重新学起。
周舒也征求了穆雪的意见，而某种意义上有点完美主义的穆老板也如她所料般同意了治疗方案。
唐笑阳反而是最紧张的, 只有她清楚，穆雪经过了多少眼泪与崩溃, 才能这样若无其事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她也更清楚的理解了, 穆雪取得的那些成就之下, 有多少苦痛被这个女人风轻云淡的掩埋了。
她不希望穆雪再受任何伤害了。
但她总得尊重穆雪的意见。
外面是穆氏地产旗下一个刚刚修建完成还未正式营业的商业大楼, 每层大概有数十家各类柜台店铺，穆夏找了数百人来模拟真实的商场状态。
而要让穆雪学习甄别信息素，最好的教材，自然就是她熟悉又喜欢的唐笑阳的信息素。
等治疗开始时，唐笑阳就要离开这间屋子，融入进本层演员们的表演中。
而穆雪需要放开自己的嗅觉，去追寻她的信息素，直到找到她。
周舒戏称其为成年人版捉迷藏。
唐笑阳起身, 绕过桌子走到穆雪跟前，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白嫩的脸颊，“真的不许勉强，找不到就叫我。”
穆雪笑盈盈的回亲了她一下，“知道啦，我就这么没有信誉吗？”
唐笑阳撇撇嘴，经过这一个月的拉扯纠缠，她算是对穆雪那顽强的精神跟逼迫自己的能力有了极为清楚的认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穆雪重申一下逞强的后果。
身着简单的纯黑休闲装，显得格外冷峻身材修长的女人凑到一身白色西服的爱人耳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不听话的话，回去打屁股。”
温热的气流带着唐笑阳特有的香甜冲击着穆雪脆弱的耳朵，勾起了她一点不太美好的回忆。
大概就是病情反复严重那几天，在唐笑阳跟她三令五申慢慢来，而她又一次给自己憋到筑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