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冰凡的眼泪还是没止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昨天头脑不清醒，让你帮我垫付了十二万。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我给你打个欠条，这个钱，我会还你的。还有就是助理的事情。其实如果没有我表姐给我当助理，我自己这个咖位，也不会招助理的。其实好多事情，我都能自己做。既然是走你工作室的账，我就更不能接受了。何况，小李还是你经纪人手下的人，让她来给我当助理，恐怕曹先生也不高兴。”
说完，步冰凡就从包里拿出纸笔，刚写下“欠条”两个字，陈帆便抢过了她的笔。
“你胡说什么啊，咱们昨天不是都说好了，这个剧是我投资的，我也是男主，你虽然是女二，也是剧中的重要角色。维护你的声誉，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这个时候打欠条，那不是扇我嘴巴子吗？”
步冰凡闻言，捂住脸哭得更加伤心了。
陈帆最见不得女孩哭，步冰凡这几天情绪不对，他觉得自己需要格外注意。
他将她搂在怀中，一直低声安慰着。
步冰凡本以为他会抓住她上句话的重点，可没想到他注意的是欠条的事情，便又转移话锋说：“谢谢你，帮我摆平这个事。不过助理的话，还是算了吧。你已经帮我太多忙了，再帮下去，我真的会不好意思的。你千万别让小李来，我知道她不想来的，我不想做这个恶人。”
陈帆这才品出点什么来，忙问她：“是不是曹飞鹏跟你说什么了？”
步冰凡惨白着一张脸，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真的没有，你千万不要误会。”
她越是这样说，陈帆便觉得不对劲。曹飞鹏不喜欢步冰凡，在他跟前提醒过不止一次。
陈帆又不傻，自然能看得出来。
如今步冰凡这个样子，陈帆觉得，纵然是曹飞鹏没在步冰凡跟前说什么，那也一定是曹飞鹏给步冰凡脸色看了。
“他如果什么地方让你不舒服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陈帆一字一顿地说。
步冰凡赶紧摇头：“你别这么想，他跟在你身边很多年了吧，你们的关系才是最亲密的。而我们，充其量……就是……朋友而已。”
陈帆听到她这话，立马急了：“怎么能是朋友呢？你还看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步冰凡听到这话，立马抬了眼看着他……
陈帆咽了一口唾沫，脸色一红，突然说不出来话了。
步冰凡觉得这没什么恋爱经历的男人，也是难搞。
两个人暧昧这么久了，连关系都没确定。
剧组的其他演员问起来，她都不好说什么。不承认吧，谁都能看出来陈帆对她不同。承认吧，他们两个又确实没有确定关系。
“你的什么心意？”步冰凡只好假装懵懂地看着他。
“我待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
步冰凡感觉等他这句话，真的等太久了。
步冰凡又哭了，她所有的演技都用在套路陈帆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