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叫小孩啊，够亲昵的啊。”方杌讥诮一笑，“也没见你对兄弟这么热情。”
“你放心，你若是陨落了，我会每年去给你上香的。”霍衍也不需要方杌招呼，自己坐到人群让开的沙发上，双腿慵懒交叠，目光又锁着台上的小孩。
果然养孩子很麻烦，稍微不看着点就能被人骗去。
方杌被霍衍诅咒了，气得咬牙了一瞬，不敢把气撒霍衍身上，他就专欺负台上的陶念，“还不快唱，愣着干嘛？”
陶念被他吓了一跳，身板颤了颤。
霍衍当即皱眉，目光极寒的盯了眼坐下的方杌。
方杌点燃一根雪茄，脚往前面摆好的茶几上一伸，“怎么，看不爽我，想跟我打架？那来啊！老子巴不得跟你打！”
霍衍：“是吗？”讳莫如深的说了句，霍衍看向陶念，让他唱歌，唱完他还带他回家。
陶念看看他，又看看方回他哥，这两人好像并非好朋友，而更像是仇人一样，那先生又为什么要来这里？
困惑间，陶念终于开嗓唱起了酒醉的蝴蝶。
全场诡异的静默。
徐鹰无语的看向方回，方回耸肩，表示他很无奈。
徐鹰嘴角一抽：梼杌这欣赏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俗，跟先生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简直神经病。
小朋友也是，早上才说他别被骗了，结果晚上就这样了。真是一刻不让人省心。
一首酒醉的蝴蝶，只有方杌听得万分享受，等陶念唱完，他满意的鼓了鼓掌，“不错不错，唱得很好听，结账给你加一千小费。”
陶念双眼一亮，兴奋的看着方杌，“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赚五千了！
方回果然没骗他，他哥真的很大方，虽然刚才发火有点吓到他了，不过没关系，有钱就是老大，他就是这么的没有节操！
陶念以为他的任务就这样结束了，不想方杌又打了个响指，有人端来一杯红酒给他。
陶念不解的接过，以为是方杌让他喝，刚想抬起喝，方杌说：“小朋友，拿这酒敬霍先生。”
“啊？”敬先生？陶念瞪大眼睛看着霍衍，霍衍面无表情，眉眼一贯的冷色。
方杌催道：“快敬啊，愣着干什么。”
自己一个来唱歌的，怎么干起敬酒的任务了啊，若不是看在他刚刚的一千小费上，他肯定不干。
陶念哒哒的走到霍衍面前，把酒递给他：“先生，你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