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余笙觉得，这个位面的暮暮，实在是太让她难以捉摸了。
电梯终于停留在58层，余笙走出电梯，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了季子默的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
秘书敲响办公室的玻璃门。
“请进。”里面传来季子默冰冷的声音。
“余小姐里面请。”秘书打开门，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等到余笙走进去以后，又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所有动作，幸运如流水，好似做过千百遍似的。
余笙抬眸看向办公桌，一眼就看到坐在老板椅上，正在低头处理文件的季子默。
两人都没有先开口。
季子默也没有让她坐下。
余笙就那么站在季子默的不远处，一动不动。
办公室里的空气也像是被凝固了似的。
寂静的只能听到季子默时不时在纸上签字，而发出的‘沙沙’声。
这样的氛围，让余笙浑身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屋内冷气的原因，还是眼前之人太过冷漠的原因。
十分钟过后，余笙冷得忍不住打寒颤。
深吸一口气，余笙总算是败下阵来。
“季总，好久不见。”
“不久。”季子默头也不抬的说。
“呼。”余笙呼出一口浊气，抬脚走到办公桌前，然后拿出银行卡。
“季总，这里面有三千万，请你确认无误后，将赔偿合同还给我。”
“哦？合同给你？难道不应该是写一张收据吗？”
季子默放下手中的钢笔，从工作中抬起头来。
双手环胸，饶有兴味的看着余笙。
“……季总日理万机，收据什么的，就不用了，直接销毁赔偿合同就行。”余笙扯了扯嘴角，有些干巴巴的说。
只有毁掉合同，就什么证据都不会有了。
因为这张银行卡，用的也不是她的名字。
而是一个全新的，不存在的人。
“没关系，写一张收据的时间，还是有的。”季子默淡淡的道。
明显不想如余笙所愿。
“哎。”余笙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
只能退而求次，“好吧，写收据就写收据吧！”
这一次，季子默倒是没有为难余笙，而是大手一扬，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张收据。
上面用大小写注明，赔款金额叁仟伍佰万元整。
余笙接过收据，检查了一遍。
确认无误之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谢谢季总，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那我就不打扰季总工作了。季总再见！”余笙强颜欢笑道。
一想到这三千多万简直就是白送，余笙就忍不住气得在心中扎小人。
“处理完了？”季子默惊讶的看着余笙，神情颇为不可思议。
“……”余笙心里一个咯噔，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难道不是吗？”余笙小心翼翼道。
“噢，本来已经完了，可是昨天拍卖会以后，我一时兴起，去了一趟监控室。”
说到这里，季子默顿了顿，意味不明的看着余笙，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余笙抿了抿唇。
自己大意了，居然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昨天的拍卖会上，整个会场应该是全方位监控的。
所以就算她坐在最角落里，也一定会捕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