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小鱼来说，最幸福的事就是给人送货，结果她的幸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溜走了。
她带了四五十个免费装，站在商场周围派发，发现上班时间，来往的人特别少，这样下去没效率啊，左右一看，直接进了咖啡厅偷摸着避开店员派发免费装。
派发完了出门，在地上看到自己刚刚发的名片，试用装被人撕走，她的名片给扔了。
她弯腰捡起来塞回包里，回出租屋打扫房间，跟房东打了招呼又走了。
中午宫九阳给她电话，秦小鱼正在外面的小饭馆等自己的小馄饨，宫九阳叹气：“我特地要请你吃饭，你倒是自己吃上了。”
“你吃你自己的吧。”秦小鱼提醒：“不能一直看电脑啊，小心眼睛不舒服。”
这是她每天必说的话，没办法，虽然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瞎，但是能让他多一天明亮也是好的呀，毕竟那么年轻，早早成独眼龙多痛苦啊。
她在这边关照，宫九阳在电话那头不住的说好：“记得了。”
电话挂了，宫九阳歪着头看着通话时长，伸手把手机放到一边，陈书敲门进来，又转身关门：“老板，刚刚温小姐让人送来了这个。”
宫九阳伸手接了过去，他打开文件夹抽出一半，又抬眸看了陈书一眼，对他挥挥手，陈书会意离开，他又把文件往外抽了抽，青城xx精神病院的字样印入他的眼帘，宫九阳捏着文件的手紧了紧，随后他把文件抽了出来。
他低着头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行一行的扫过文件上的字，缓慢的翻页，继续看着下面的字，直到读到最后，他合上了那份文件，装回文件袋中，用钥匙打开身侧中间那层抽屉，顺手把文件丢了进去。
办公室外再次响起敲门声，陈书的声音响起：“老板！”
宫九阳抬头，“进。”
陈书站在门口没进来，推开门后对他比划了一下手势：“今天的任务搞定！”
宫九阳笑了下，“那就滚吧。”
陈书嬉皮笑脸：“老板，我这一天天做的都是份外的事，您说秦小姐做生意的那些客户跟我也没关系，我这做可是得罪秦小姐的活，万一让她知道我在破坏她生意，光想想后背就一阵发凉。您看这过年的年终奖……”
“还要年终奖？”宫九阳微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给你发过年终奖？”
陈书差点吐血，“老板，我问了一圈，别人都有，就我没有，没这样的啊。好歹也意思一下呗。”
宫九阳点头：“行，那就意思一下，明年的工资减半，年终奖一辆二十万的车。”
原本是差点吐血，这下是直接吐血，陈书急忙说：“老板，我错了，我不要年终奖了，以后也不要了，真的。”
“要啊，怎么不要？别人都有，怎么能就你没有？好歹意思一下嘛！”
“老板，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