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陆离眉一皱。
阮阮微抬下巴，提高了音调，“你答应过的我的，不许反悔。”
霍陆离漆黑的眸子看了一眼阮阮，不说话。
“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不知为什么，阮阮看着这双乌亮的眸子，总觉得瘆得慌。
不过想到女主失去一个肾，跳楼跳海，流产大出血都活下来，失明的男主眼里有神，自己能吃饭，每次都能精准的扶着轮椅，从不摔跤，也不稀奇。
“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阮阮拿起一边的刑法书，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对方普法，“你先这跟着我读一遍，关于刑法第一条……”
一开始还好，霍陆离表情的淡淡一点也不在意，对方读一句，他无表情无情绪跟着一句。
慢慢的，阮阮发现了霍陆离的不专心，她眼睛离开书本，“认真点，用心听，不是会背就可以的，要理解，记在心上知道吗？”
霍陆离微微抬头，动动了那薄唇，最后还是压下了眼底的不耐。
他不习惯欠别人的，这是她的要求，就随她折腾吧。
连续几天的学习，霍陆离都很配合。
阮阮心情也很不不错，连对着霍陆离的态度是一天比一天好。
休息时间，阮阮甚至开始跟霍陆离搭话了，她小手撑着下巴感慨着，“霍陆离，你记性好好啊。”
霍陆离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眼底露出不屑。
“背了这久的书，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阮阮起身，拿起玻璃杯给霍陆离倒了半杯温水。
玻璃杯凑到他的唇边，霍陆离直接夺了杯子，自己喝了一口。
阮阮过来接杯子，霍陆离手刚往下落，细白的小手一不小心握住了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手。
霍陆离一怔，温热的触感落在他手背，隐隐带了股电流，手背一下灼热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种感觉，阮阮已经收了手，重新将水杯放到桌上。
“好了，我们的休息时间到了，开始学习了。”阮阮拿起书。
忽然，她像是注意到什么小细节，放下书，朝霍陆离走来。
猝不及防的，手一下伸了过来，鼻尖是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霍陆离一愣，刚才那模糊的情绪又上来了。
是不适，他本能的排斥这种陌生奇怪的感觉。
“好，你头上有一片小树叶，应该是你刚刚在树下风吹来的。”阮阮捏起细微的枯叶扔在一旁的垃圾桶，朝霍陆离笑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书本。
“下面第四条【适用刑法人人平等】，对任何人犯罪，在适用法律上一律平等……”
低软好听的嗓音在继续，霍陆离抿唇，却不再开口。
阮阮发现霍陆离不再跟着他读，她合上书走过去，半蹲下来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刚刚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