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玄阳的地盘，总要给点面子，不然等会儿说她太欺负人。
“殿主这张脸，当真绝世，为何要遮起来呢？”
黝黑而如黑曜石的眼看着玄阳的脸，这张脸美得叫人窒息又叫站在他身边的人都黯然失色。
这张脸与她所见的少年千羽长得一样，甚至与长大后偶尔会出现在她梦中的千羽一样，只是…
这双眼很温柔，看不到杀戮，所以气质又不一样。
那少年千羽身上，多了一抹戾气。
戾气这玩意儿，只会增多不会减少，何况还是天羽族的宗主，所背负的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在当时，宗主哪可能闲云野鹤，哪可能手不沾杀戮不沾人血。
不管是以前的宗门还是现在的宗门，都是谁厉害听谁的，苍羽城内英勇骁战的修仙者多的是，少年千羽会躲过各路的暗杀最后成功杀到他父亲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弑父。
十三岁便当天羽族宗主之位，外面有多少会服从会认可他呢？
想要让人认可，便只有实力至上，令那些人臣服。
要么杀，要么归顺。
“绝世…吗？”
玄阳眼中泛起一抹温柔，在听到温如初这话后，眼眸流转着光芒。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也是说他绝世，为何要戴面具。
“自然，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殿主更好看的男子。”
温如初点头，夸道。
说完之后突然想到什么般，又补充了句：“玄阳除外。”
他知道温如初说的玄阳，并不是他。
是那个在她心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玄阳。
“殿主与玄阳认识？”
温如初单刀直入询问，有些事不适合委婉，能直接问还是直接问好些。
“认识，但…不熟。”
玄阳点头，老实回答。
认识是认识，但不熟。
温如初咦了声，显然她没想到两个玄阳的回答竟是一样的。
“既不熟，殿主为何要替玄阳挡那一劫。”
温如初好奇问，最后落下的雷劫可以说是那一场雷劫之中威力最大的，就是她来承受，都得受伤外加去一层皮，若是不熟，玄阳便没必要替他受。
而且，连她都不知那天雷劫里还藏着冲玄阳来的天雷，他却知道。
“先前欠了他人情。”
“不过，已经还清了。”
玄阳轻声回答。
他欠他的是一条命，他替他受了本该属于他的欺天雷劫，若那一道雷劫落在玄夜身上，他魔修的而身份必定会被发现，所以也算救了他一命，算扯平。
“何时所欠的？”
温如初好奇问。
“很早很早以前，早到，已经忘了是如何欠下的。”
玄阳回忆，连他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这条命是玄夜给的。
“殿主可知自己长得与千年之前天羽族宗主千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