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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第一花瓶 第16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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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包裹在西服礼服下的躯体蓦然一僵,商陆从镜子里瞥过视线,看到柯屿倚墙而立。

“刚才看你跟塞斯克聊天,觉得你反应不太对。”

商陆直起身体,从纸筒中扯下两张干手纸,面无表情地擦过后,揉作一团扔进纸篓里,“借过。”他垂眸,居高临下而冷冰冰地说。

柯屿下意识地往一侧挪了半步,忽而又改变了主意,彻底把出口挡在了身后,“不借。”

“柯屿,快两年了,我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无聊。”

倏尔一阵针刺般的疼从心口穿刺而过,柯屿熟练而强硬地无视了这种痛,“我只是想关心你。”

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商陆维持着唇角冷讽的弧度:“我的事,与你无关。”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颁奖礼上还是好好的,虽然讲话夹枪带棒,但最起码还愿意搭理他、 和他接触,为什么现在又退回到了冷若冰霜的状态?

柯屿定了定神:“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

“不需要。”商陆克制着内心无从找寻亦无从发泄的邪火,“柯屿,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两年够久,已经可以足够让我心平气和地面对你了?也许你有这个本事,你柯屿可以做到若无其事,对旧情人也谈笑风生游刃有余,但我做不到。我没有你这么放得下,也没有你这么擅长忘记一段感情,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商陆心口猛地一窒,那阵熟悉的无力的心悸瞬间掠过四肢百骸,让他手指发麻几乎站立不稳,“如果你是为了跟我炫耀,你已经忘记了一切,面对我,你已经什么波动都不会有——那就请你离开。”

柯屿看到他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忍受眼前什么黑色的晕眩。灯光下,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洼暗影。他英俊的面容看着是那么苍白。

心脏的紧缩抽搐一阵强过一阵,柯屿嗓音发紧:“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他留给了商陆什么?他亲手把他的骄阳遮住了,交往三年,他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初恋的甜蜜,只有两年过去还无法释怀的惊痛。

“分手是你提的,退出剧组我也是被通知的那一个,你知道我什么感受?柯屿,你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就算有一天不相爱,我也愿意拍你一辈子,我是你什么人?连你退出剧组,都要从媒体采访里被告知!这两年我唯一想明白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对你来说,体面比爱情重要,第二件,”商陆哑声说,瞳眸里是想掩饰却无从掩饰的钝痛:“你根本没有真正爱过我。对你来说,体面比我重要,安全感也比我重要,现在你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眼前,跟我谈论天气,跟我打赌,跟我说酒店的食物你吃多吃不惯……但凡你有一丁点在乎过我的感受,你都不会出现得这么轻巧。”

“我等不了。”柯屿轻轻地说,一只手不知何时抓住了商陆的袖口,“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要反着听。”

你还会为我出现在你面前感到悸动,感到无措,感到被刺痛、冒犯甚至羞辱。

你还不能心平气和若无其事地面对我。

你还没有忘记过去的一切。

……你还没有放下。

“戛纳是为你来的,因为知道你会出席,所以我才答应过来。我想见你,我在里昂的每一天排练,都想见你。我想等剧团公演了,或许拿奖了,你看到我在努力,看到我没有被那些莫名的挫折、苦难、命运恶意的捉弄打倒——等到那个时候,我才出现在你面前。”

“但是我等不了了。我怕夜长梦多,我怕时间那么快,真的让你忘记了我,我怕我有一天打开微博,打开推特,看到你宣告婚讯的消息。对不起,你一定觉得我很自私,就是因为你还没忘记,……所以我才出现在了你眼前。”

第154章

柯屿郑重、缓慢、双目注视着商陆、只手拉着他袖口地说完,一瞬不错地望进他双眼里——企图得到一点自己能够被饶恕、被宽宥的痕迹。

没有。

商陆无动于衷地听完,眼里的不可置信也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最后一个字而消失殆尽,“很动听。”他没有情绪地说。

“那我们……”柯屿心中冲满侥幸,手指更用力地绞紧袖口。

“没有我们,只有你,和我,”商陆用力一振,挣脱了他的手,“不巧,跟你相反,如果知道你会来,那我根本就不会出现。”

“商陆!”柯屿叫住他,目光凌乱仓促地闪动,“我错了,两年前是我一意孤行,我——”

商陆的背影停顿下来,两秒之后,他半转过身,满身都是听到天方夜谭后的好笑,好笑掩盖了他冰冷的愤怒,柯屿都没发现他的双拳是紧捏到指骨都泛白的,“你错了?你现在跟我说你错了,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请我跟你冰释前嫌,跟你重修旧好?两年前是你一意孤行,现在——”

柯屿在一片窒息中听到了商陆斩钉截铁冷若冰霜的后两个字:“也、是。”

海水没过了一座岛屿。原本就是这样的,不是每一座岛屿都能有幸挣扎着回到它属于的大陆。

太可笑了不是吗?商陆记不清自己推开了几扇门,也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彻底远离会场,大脑中凌乱充斥着有关柯屿的一切,这算什么?两年前不辞而别的是他,怎么挽留都无济于事的是他,戒指、画、高定,一切有关他们爱情的信物他只物不留,舍弃得干脆利落,是什么给了他勇气给了他自信在两年后来对他说这份话,说什么……他错了?他后悔了?

这算什么?今天的悔意、今天的勇敢如果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那就是——把两年前的分手衬托得更为滑稽可笑。

“今晚的风很大,在海上时,每个人都要练就一种本领,”瑞塔递给他一只烟,“那就是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天气的本领,每一个水手都知道,风来了,最聪明的方式就是找一个避风港,躲过这阵。”

“你怎么在这里?”商陆接过烟,没有点燃。

“别误会,在二楼露台看到你匆匆出来了,想着或许你会需要我,”瑞塔反手捋了把卷发,笑了笑,“别当着一dy的面说不需要她,她会伤心的。”

商陆便静默了下来。

风的确很大,卷着黑色的浪,循环往复又无聊地冲刷着沙滩。

“guess what?我出来时,刚好碰到了那位你的前同事,新影帝,.ind,”瑞塔在浓郁的夜色中注视着商陆,她的面容是风浪里闯出来太阳下晒出来的,即使是沉静时,也充满着强悍的坚毅,“你让他伤心了,他看上去很不好。”

商陆猛地抬起眼——这是他本能的反应,本能过后,他又松弛下来,回到一种事不关己的理智。

瑞塔笑了笑:“骗你的,他状态很好,优雅迷人,你不必担心。”她卷起长礼服的裙摆,在腿弯处挽;了个结,而后脱下高跟鞋,在沙滩上盘腿而坐:“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想,你一定爱过他。”

“你觉不觉得他很‘法国’?总是漫不经心的,与周遭的一切都若即若离,优雅、浪漫,地中海的阳光,温暖湿润的降雨,女性看了想不自觉地亲近他、疼惜他,男人么……爱情发生在他身上,是阳光雨露一样顺理成章。”瑞塔瞥他一眼,“他一定让你很伤心,他看上去有无尽的过往和秘密,你追寻过他,却是徒劳的。”

商陆只低沉地念了声她的名字:“瑞塔。”

似乎是让她不要再说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追溯你的感情,我只是……”瑞塔顿了顿,“当初我跟你说,你让我感觉抓不住,你说,曾经有个人也给过你这样的感觉。我听了很嫉妒,还有什么人,会连你都觉得抓不住?”

“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瑞塔看着他,“如果真的过去了,为什么你直到现在都还不答应我?”

“我还没有准备好,这对你不公平。”

“ki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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