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奶奶端着瓷碗的手微微一顿，差点将里面的汤汁洒了出来。
她沉默了片刻，温声道：
“阿瓷不喜欢过生日，这件事，你别在她面前提，她会不高兴的。”
“对不起，叶奶奶，是我不好。”刘姐惊觉自己犯了错，连忙躬身道歉。
叶奶奶摆了摆手，“哪有这么严重，你也是好意。只是那孩子从小执拗，有些事情还是等她自己想明白了的好。”
与此同时，出租车在川城监狱前停了下来。
张明早就候在了外面。
见到她，便领着她边走边说：
“昨天有人想要从李驰身上套话，差一点杀了李驰。我担心钟医生这边出事，就拜托了人帮我盯着。”
“谁知道，她今天跟人发生了争斗，却突发脑溢血，死在了监狱里面。”
叶瓷双眸微眯，一股锐利光芒自眸底渗出，“李驰差一点出事，钟医生也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事，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张明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这不像是巧合，才想请你来看看。”
叶瓷脸色肃然，抿唇点头后，跟张明到了停放尸体的地方。
叶瓷进了房间后，便见钟医生的尸体上覆了一层白布。
“张局长，怎么带了个小姑娘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地方，要是吓哭了，可没人哄她。”里面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看见叶瓷，不咸不淡地说。
原本该是好意提醒的话，但在这人说来，却尤其让人觉得不舒服。
叶瓷熟练地换了衣服，套上手套，挑眉冷笑道：
“这位……法医倒是了解得挺多的，难不成你当年也是哭着过来的。”
“你……”法医脸色微沉。
他正要争辩，却见张明一个眼刀子甩了过来，低喝道：
“李法医，叶瓷是我请来的专家，你要是没事可以先出去了。”
李法医冷哼一声，“张局长，这么年轻的专家也就您信了。”
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极为倨傲的模样，“我倒要看看，她能查出什么来。”
不过就是个因为打架斗殴，突发脑溢血的犯人，这有什么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