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如肖哥那天说的,有什么感情被压抑着?
可他能对肖哥有什么感情?
他喜欢雪儿,肖哥明显也是喜欢女人的。
方雨年心乱如麻。
肖盛见方雨年又开始走神,默不作声的又沉浸在自己世界。
肖盛眯眯眼,忽的低头凑近到方雨年身前,青年是坐在下面的卧铺,地方本就窄小,肖盛这个大个子一凑进来,顿时满满当当,好像连空气都被挤走了。
方雨年不自在地后缩,可身后就是墙,他有点慌地躲闪道:“肖哥,怎么了?”
说来也怪,以前不觉得如何,肖盛经常说话的时候拍肩或者揽背,但都是只有一下,所以方雨年不觉得如何。
男性正常相处有这些动作很正常,何况肖盛本来就是一个豪爽热情的人。
可自从那天梦里的亲吻拥抱的男人是肖盛的脸,方雨年再跟肖盛近距离相处,感知就很敏感。
男人一抬手要拍肩,他都能察觉到,但又不方便躲开,只好等着肖盛做完一系列动作。
这样一来,肖盛的任何举动都让方雨年感觉格外漫长,在他眼里仿佛就像慢动作,原本拍肩可能就是说笑间不经意的动作,或许连三秒都没有。
可因为方雨年的不自在,会不自觉的分出心神感受到肖盛要干啥,就导致肖盛整个人越发有存在感,只要视线中出现肖盛的身影,他就会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知不觉中就将注意力放在肖盛身上,越来越关注他,甚至连肖盛出汗多,随身带着两个一模一样粗布床单换着睡,每天早晨都会清洗床单,爱干净的习惯也记住了。
当然,肖盛也会有突然间凑近的举动,打破两人的距离边界,这样的情况会让方雨年浑身发热,害羞得恨不能原地消失。
就像现在。
“羡慕吧,回头哥带你锻炼。”肖盛说着拿起青年细白的手腕,在古铜色大手中掂量掂量。
“你也太瘦了,平时都不锻炼,跟我出来跑两天就生病了,可把我吓一跳。”
方雨年想起自己发烧的前因后果,顿时不好意思,他能说自己是因为听墙角,还手淫才生病的嘛。
他的身体没那么脆弱。
样。
忽然想到小屋里拥抱的男人,方雨年害羞地想收回手,可他又不敢太明显,轻微尝试一下后发现肖盛的手劲很大,摁住他的手不能动。
只是看肖盛一副正常轻松的表情看着他,就知道这是男人很平常的力道,都没有用力。
方雨年尴尬又害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明明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肖盛的举动也很正常,只是在对同性炫耀自己的身材,他能理解。
可他却整个人不对劲起来,甚至连小腹都在发热收紧,下体花穴一抽一抽的,好像需要点什么。
青年羞窘地恨不得整个人蜷缩起来。
可肖盛好像没有看到方雨年害羞的模样,继续在他身上摸索:“你这腿也不够有力,还你的腰,怎么这么软,像个小姑娘似的,一点力度都没有,跳舞的小姑娘都比你有劲。”
男人的大手在方雨年的大腿和腰腹抚摸,青年靠着墙壁无处躲藏,几乎被男人摁在卧铺上,扭动着躲着男人的大手。
“躲什么?怕痒么?”
遭到男人的‘训斥’,方雨年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我怕痒。”
话一出口,男人的手停了。
方雨年稍微松口气,准备站起身,离男人远点,被男人的气息笼罩太可怕了,鼻间都是肖盛的气息,那天无意中亲吻在一起的画面不断浮现。
可下一秒,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腰间的痒痒肉被男人控制在,方雨年像个大虾米一样在卧铺上乱拱乱躲,痒得他不断推拒身前的肖盛,却被肖盛趁势压在身下,无处躲藏。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不要挠了……哦哈哈哈哈……”
包厢内笑声连连,方雨年笑的满脸通红,不断求饶,雪白纤细的身躯像条小白蛇一样在男人身下扭动,却怎么也推不开身上的重量。
“哈哈哈哈哈哈……肖哥……哦哦哈哈哈……我不行了……嗯哼……哈哈哈……”
素手无力地推搡在男人胸膛,正是刚刚他摸过的地方,现在看似虚弱的推拒,跟在男人胸膛上抚摸没有区别。
从男人的背影看,只能看到男人压在一个雪白人影身上,两条纤长的小腿不住的乱蹬,雪白的腰腹在扭动中若隐若现,古铜色大手抚摸在雪嫩的肌肤上揉弄,裤子都要在挣扎中被磨蹭下来了,内裤边缘微微显露。
“嗯哼哼……哈哈……不要闹了……哈哈哈……肖哥……”
轰隆隆隆……
火车声音如雷鸣,可包厢卧铺里却是温情脉脉,暧昧不清。
肖盛跟方雨年两人视线交缠,脸庞不自觉地越凑越近,鼻间呼吸相融,近到他们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香皂清香,是酒店里的香皂,一模一样的味道萦绕在俩人的鼻息之间,就好像他们的味道融为了一体。
“下一站……”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方雨年这才从刚刚的暧昧气氛中回神。
“肖哥……”
青年的声音很微弱,但肖盛明白是什么意思。
肖盛看到青年回神,只好“不自然”地从方雨年身上起来,他刚刚是真的沉浸在两人情侣缠绵的气氛中,差一点,差一点……
男人心中有点可惜,不过想到现在是在车上,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按捺下火热的心绪,转身拿出点心。
“枣糕是上车前刚买的,记得你挺喜欢吃这种带着坚果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方雨年愣愣地看着小桌上还有余温的点心,他又看看了男人翻找东西的背影,心中某个想法呼之欲出。
“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打点热水。”
男人背影仓皇失措,逃离这个让人尴尬的小包厢。
沉默一会儿,方雨年拿出香甜扑鼻的枣糕,小小地咬下一口。
*
而另一方,肖盛把水壶放在热水台上,转身就去了厕所。
生怕被人看到自己已经硬了。
他刚刚不敢面对方雨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包厢内,方雨年重新冷静下来,他已经三个枣糕,肖盛还没有回来,觉得对方可能也在尴尬,需要时间冷静。
刚刚的气氛实在太引人遐想。
过了一会儿,肖盛带着热水壶回来了,方雨年正在卧铺上玩手机,见他回来时面色正常,心里的紧张缓缓放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会空空的。
没想太多,奶香味开始蔓延在小小的包厢中。
肖盛挖出四勺奶粉,冲泡了一杯浓浓的牛奶,递给方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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