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提学大人告知，下官记住了。”秦少游拱手道谢，心里面则在嘀咕：卫途？这怕不是用的化名？
在问明了薛小宝师兄的事情后，秦少游话锋一转，试探着问道：“提学大人，你在青塘卫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不知可有什么发现？”
廖提学听见这话，没有着急回答，看了看秦少游，又看了看秦巧儿，然后才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怀疑？东川侯的地位和职权都不一般，纵然你们是赤衣使者，仅有怀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秦少游和秦巧儿对视了一眼。
他们听出了廖提学的弦外之音，他应该也察觉到了青塘卫的不对劲。
也对，廖提学能做到一省提学，又岂是泛泛之辈？东川侯父子就算行事再怎么小心谨慎，也难免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廖提学在提点了两人一句后，还真就讲出了他在这些日子里，察觉到了一些古怪情况：
“青塘方面进攻的习惯，与以往不同，摒弃了借助机动性，与我们野战，以及穿插过邬堡之间的缝隙，进行烧杀劫掠的手段，反而是打起了硬寨、攻起了高城。东川侯的说法，是新任青塘王不知兵。但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们派往各城镇、邬堡寨楼的运粮队，被洗劫的次数实在太多。能够将借粮战术用的这么娴熟，不可能是不知兵的人。再说了，就算新任青塘王不知兵，他手底下的将领，也该有知兵之人。可要说新任青塘王摒弃以往擅长的战术战法，是为了攻城拔寨给老青塘王报仇，又不太像。他们虽然是高举起了报仇雪恨的旗帜，把复仇的口号吼的震天响，可真正的攻势，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至少，不是真的被激怒，要跟我们不死不休的程度。”
秦少游和秦巧儿听到这里，越发笃定，东川侯与青塘方面是在打默契仗。
说不定，廖提学也有类似判断，只是一直没有掌握到实锤证据，所以才会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多谢提学大人告知这些情况。”秦少游拱手说道。
廖提学摆了摆手：“不必言谢，配合赤衣使者的调查，本来就是我应尽的义务。这些话，你们大可汇报给戚大统领以及卢指挥使。”
顿了顿后，廖提学又说：“不知道你们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吗？如果没有，我就要去侯府探望一下东川侯世子的伤势了。你们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忙，不如随我一同去？”
去做什么，看东川侯世子有没有把自己给活活挠死吗？
秦少游在心里面吐槽。
不过他也明白，东川侯世子怎么说，也是在他们面前受的伤，按照官场上面的规矩，确实应该去探望一下。
便是看看东川侯世子死没死，也是好的。
顺带再看看，能否在侯府里，刺探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不过，在去探望东川侯世子之前，还有几件事情要做。
秦少游与秦巧儿在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后，说道：“提学大人且先去，我们对现场采集完了再过来，说不定这里残留的巫毒气息，能助我们找出伤害了东川侯世子的那个青塘巫师。”
廖提学没有多言，点头应道：“行，我在侯府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