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的话完全的堵在了喉咙里。
他猛地抬头，在触碰到神明似笑非笑、却显得冰冷的视线之后又迅速低下了头。
神明分明没有做什么，神使却感到了紧张。
赫伯特的声音有些哑：“很抱歉，我会和兰斯洛特说明，在这之后和米歇尔·兰德尔保持一定的距离。”
赫尔修斯嗤笑了一声，他看见赫伯特这样的反应，反而觉得有趣。
“我记得你是理智的化身，赫伯特。而现在你很紧张。”
赫伯特想要反驳，但他的确在看到米歇尔的某些时候会略有些失控，而对神明说谎是背叛的表现。
于是他依旧低着头，保持着沉默。
“虽然那个孩子是我的猎物，但我并不在意其他人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所以不用紧张。”红眸弯起来，赫尔修斯换了只手撑着脸颊，“毕竟她是个优秀的孩子，优秀的孩子总是有人前赴后继地向前赶去的。”
赫伯特低低回答了一句“是”。
神明看了他一会儿，觉得无趣：“看起来你并不想和我谈及那个孩子……那么和我说说塔尔尼洛大陆暗元素。”
赫伯特闻言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淡蓝色的短发向前倾，阴影遮住了部分表情。
“寂静森林的高阶魔兽身上都有微量的暗元素，人类在封锁领地和寂静森林的边界，我认为除了浮空岛之外，仍然存在着恶魔。”
赫尔修斯点了下头：“那个人类身上的暗元素是从哪里来的？”
“并非植入，她天生就亲和两种极端元素，只是暗元素在体内被压制。”赫伯特回答：“我猜测她在不久之前和恶魔签订了契约，暗元素压过了体内的光元素。”
只有暗元素能够伤到神明赫尔修斯，但就凭艾薇这样的实力，根本对神明无法造成威胁。
赫尔修斯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侧：“我记得那个孩子和她有点私人恩怨。”
“是的，有关骑士长的婚约，米歇尔……”赫伯特险些较为熟稔的说出米歇尔的名字，他紧急改口：“米歇尔·兰德尔已经在做解除婚约的打算。在此之外，两人已经没有多少的交集。”
赫伯特停顿了一下：“至于艾薇，如果想要接近她，请您务必注意自己的安全，赫尔修斯大人。”
赫尔修斯根本没有想要听取神使的建议，他习惯性地自娱自乐。
就算是赫伯特说了什么，也大概不会被放在心上。
“那个孩子喜欢什么？”
赫伯特愣了一下，话题的跳跃度实在是太大了，神明完全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他从自己有关米歇尔的记忆里面尝试翻出米歇尔喜欢的东西，最后发现只指向一个：权利。
“……权利和地位。”
赫尔修斯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