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还是会在发热期到的时候对Omega有本能的渴望,是不是?
我承认,这是我无法违抗的天性。郁柏丞连说谎都不会,因为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可遮掩的,我不能否认我是alpha这个事实。
可是我自信有足够的意志力去对抗。
舒桥从不怀疑他的自制力,不然卢雨早就上位成功了。
可有些事并不是凭着自制力就能成功,那你要忍一辈子吗?抑制剂用多了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郁柏丞掏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给他看,你可以看看这个。
舒桥放下筷子接了过来,手机里的图片好像是个数据报告,其中包含了很多复杂的化学公式和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他看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
郁柏丞在一边给他解释着: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研究目标。
虽然研究所建立才不到六年的时间,可我实际上大学就在着手准备了。
我在研发一种新型抑制剂,或者以后也可以不叫这名字。这不重要。但是它的具体功效和普通抑制剂有些区别,它只要一针就可以永绝后患,比抑制剂更能一步到位。
舒桥这下明白了,同时也难以置信:这能成功吗?听起来太天方夜谭了,根本就是违反自然规律。
所以它的副作用也会更大。郁柏丞平静的回道,虽然实验从没成功过,但我们预测它最坏的结果就是可能会让alpha永远丧失生育能力。
这么严重?舒桥皱眉,就算能成功,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尝试吧?
毕竟,alpha天性中最重要的一个特性就是繁殖渴望,失去生育能力对他们来说代价的确太大了。
郁柏丞点头,淡淡地说:既然想要自由,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更何况我只管研究,不管其他人的想法,那些真正想要这个东西的人不会在乎生育的问题。
舒桥想起了那些被折磨到精神崩溃送进精神病院的alpha们,跟精神折磨比起来,仅仅只是丧失生育能力好像显得的确没那么可怕了。
不过这个项目一直都没成功。郁柏丞平静的陈述着,我总是在最后一步卡住,这些年我们尝试过无数次的药剂都失败了。
舒桥把手机还给他,虽然他内心深处觉得这个实验能成功的概率没那么大,但他愿意相信郁柏丞,轻声说:没事,也许哪天就忽然成了。
你其实也不信我能成功,是吗?郁柏丞认真地盯着他看,无比肯定的道:很多人都不信,包括我实验室里的那些员工。
舒桥将要说出口的话被梗在了喉咙里,他几次想要辩解,最终却还是低下头:抱歉。
没关系。郁柏丞并没有生气,我习惯了。
舒桥看着他淡漠平静的表情,忍不住又说:工作上的事我也许不了解,但你如果肯说的话,我也愿意听。
工作的事有什么好说的?郁柏丞不解,那些实验数据繁杂庞大,就算我说,你一个外行人也根本听不懂。
舒桥不高兴了,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懂?看不起谁呢?
好歹我也是A大毕业的优秀高材生!
郁柏丞一顿,困惑的问他:你也是A大的?
我们结婚三年,你竟然不知道我哪个学校?舒桥无语极了。
郁柏丞语塞,他也没想到自己和舒桥竟然还是校友,可是我好像没见过你。
您贵人多忘事,当然不记得。舒桥忍不住刻薄讥讽道,那时我刚进大一,你已经是研究生,但你们宿舍楼就离我们楼不远,我还找你借过饭卡。
郁柏丞的表情很茫然,显然对舒桥说的这件事毫无印象、
舒桥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自嘲一笑:记不得就算了,反正你的脑子从来不会记一些对你而言不重要的事。
郁柏丞默默地握紧筷子,他很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又发现貌似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他的记忆里的确没有舒桥的影子,研究生的那三年他整天沉迷于图书馆和论文库,早出晚归,连宿舍的室友他都不见得能记住,更何况当时还是新生的舒桥。
舒桥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反正郁柏丞这个德性又不是一天两天,他要是真的计较,气都要气死了。
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很多。舒桥轻笑,不差这一件。
郁柏丞看见他在笑,喉头悄悄咽了口口水。
正午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映在舒桥那张清隽漂亮的脸上,他甚至依稀看到他脸上细密的绒毛,而舒桥满眼噙笑唇角微勾,好似在蛊惑他做些什么。
自打离婚来,算上住院的那些天,郁柏丞两个月没有那啥生活了,如果每天都在实验室里泡着的话,他还想不起那档子事,可一旦跟舒桥接触多了起来,他心里的那根痒痒草又被勾了起来。
他盯着舒桥一直看,饭都忘了吃,目光灼灼眸色暗沉,这要不是在餐厅,舒桥身上的衣服怕不是就地给撕了。
舒桥怎么不懂他眼里的深意,但他就是要吊着郁柏丞,假装看不明白他的渴望。
美色当前那啥上头忍不了了,郁柏丞试探着问道: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现在还能跟你睡觉吗?
舒桥:
不能。
他知道郁柏丞这人是个什么脑子,气氛都到了,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吗?
郁柏丞果然很失望。
舒桥的确有心勾引,但郁柏丞这张嘴实在煞风景,他也没了心思,冷淡地说: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请你矜持点。
于是,被拒绝的郁柏丞又一个人孤独的度过了没有那啥生活的日子。
夜晚坐在床头,郁柏丞在反思自己,之前没离婚的时候他分明对这种事没那么在意,可离婚后的这些日子,他又总是半夜醒来,梦里都是舒桥在他床上的场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啥,又算了算时间,内心无比惆怅,以前怎么没发现那档子事这么有意思呢?
舒桥那会儿真甜。
第二天上班,郁柏丞的神色郁结,一看就是没休息好,弯弯老远看到他就开始翻白眼,刚要走人就被逮住了。
你来。郁柏丞抬手叫住弯弯。
弯弯毕竟拿了人家的工资,只好原路返回:老板干嘛?
我郁柏丞没计较她不良的态度,犹豫了一会儿后才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和舒桥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