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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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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露气得又骂了几句,索性甩了电话,小兔崽子!老娘不管你了!

迟早有你吃亏的时候!

夏琦端着水果盘走过来,高大健壮的身型往沙发一坐就凹下去一块,他反而觉得舒露没什么可气的,劝着说:你也就是瞎操心,自己的弟弟自己不了解?小桥这么多年走下来,他吃过谁的亏?

小时候被人围攻打得半死,还要拼着把人家头子咬得住院缝针,他就是个小疯子!

这个混世魔王不给别人苦吃就不错了,我看郁柏丞难受的还在后头呢。

舒露眉头紧锁,仍旧不放心:我是他姐,我能不知道他?

别看他整天没心没肺的像个人,受了气从来都是夜里蒙在被子里自己偷偷哭,那臭脾气跟我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夏琦闷头痴笑,捏了块苹果塞她嘴里,笑眯眯的说:那你怕什么?郁柏丞要真敢出轨,这不还有你和小航吗?我们家小桥又不是没有退路。

其实舒露也清楚,以郁柏丞的为人品性决计做不出婚内出轨的事,但到底是自家人,她的心头还是为小弟鸣不平,AB之间的婚姻的确十分不牢靠,早知道这样,当年就算面临破产也不该答应联姻的。

即使舒桥的亲人朋友包括同事在内对他的婚事高度关心,可舒桥本人却反而一天天的轻快起来,甚至还有闲心搞大扫除,借着老板对自己的同情正大光明的翘班偷懒,把家中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周六他甚至还买了瓶红酒回来,做了满满一桌的菜,全是郁柏丞喜欢的清淡口味,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真格的精心做这么多东西了,厨艺没有退步。

今天特殊,我们喝一杯吧?

舒桥把郁柏丞从书房叫出来,拿出高脚杯替他倒了杯酒,温柔的笑道:度数不高,你可以少喝点。

嗯。郁柏丞点头。

舒桥在他对面坐下来,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郁柏丞居家的时候穿着打扮很随意,那身灰色睡衣还是他给买的,结婚这几年里,他的所有行头,包括袜子内裤在内,都是舒桥在打理,毕竟对一个生活重度残障人士来说,没人操心这些琐事的话,他能把一双袜子反反复复穿到报废都不知道要买新的。

郁柏丞不喜欢喝酒,却还是给面子小心地尝了一口,然后才拿着筷子挨个的尝满桌的菜,从他眉间流露出来的放松就能猜得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舒桥一口都没筷,单手晃动着酒杯,看着里头红色的液体发呆。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应该说他俩结婚这三年来,就没有一顿饭不安静的,郁柏丞那人连吃饭都要严格遵守食不言的铁律,所以两人压根就没有聊天的习惯。

舒桥看了一会儿把酒杯放下,又抬手摸了摸后脖颈处,那儿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摸上去仍然有些刺痛。他又想起昨晚两人那场酣战,郁柏丞当时的状态算是神志不清了,他只是顺从本能天性,死死地咬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口,似乎是想要把他真的吃下肚子。

如果他是个Omega,那里本该是腺体的位置,所以当时郁柏丞下意识是想要标记他的。

a也有所谓的腺体,但用处远没有Omega那么大,无论是多强悍的alpha都无法在上面留下永久标记,即便可以标记,最多也就能停留个一星期而已。

舒桥把手收回来,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郁柏丞吃饭,就像是养殖大户满意的看着自家圈里吭哧吭哧吃食的小猪般慈祥,对于做饭人来说,最高兴的时刻莫过于亲手做出来的饭有人赏光,全部吃完的话就相当于人生高光了。

郁柏丞长得高饭量大,他一个人只花了十多分钟就把一桌菜都解决完,没有一点浪费。

吃完了?舒桥把餐巾纸递给他擦嘴,又吩咐说:把桌子收拾收拾,我去给你泡茶。

郁柏丞发觉他没有动筷,不解问他:你不吃吗?

我不饿。舒桥轻声回答,你快收拾。

郁柏丞同一个问题从来不会问第二遍,但他足够听话,拿了抹布把桌上的狼藉全部扫到垃圾桶,又把碗碟放进了洗碗机,没过几分钟,餐桌上又恢复了整洁明亮。

舒桥从卧室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沓文件。

郁柏丞捧着橘子茶小心品尝,忽然面前多了份文件,他抬头看了看舒桥问: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舒桥淡淡的回他,你先看看。

我这几天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写进去了,你查一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关于财产的部分,我们结婚这么久有些东西不好分割,所以还需要和你当面确认。

最下面的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如果没有意见就也签了吧,完了我们周一去领离婚证。

郁柏丞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搞懵逼了,那张向来冷淡漠然的俊脸上出现了轻微的裂痕,眼底露出极为惊讶的神色,那已经是他这么多年来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可以堪称奇迹。

他好半天才找回神志,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听到的重点:离婚?

对,离婚。舒桥回答的干脆利落,指了指他手上的文件催他:你快点看。

郁柏丞满脸茫然,顺从的低头把手里的文件快速翻了翻,足有十几页纸那么多,而最后一页的末尾已经被舒桥签上了大名,旁边的空白处一看就是给他的。

为什么?郁柏丞放下文件,整理好心情平静下来,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雷打不动的样子。

不为什么,就是过够了。舒桥有问有答,自顾自的说:这个房子是你婚前买的,不算共同财产,归你。

房里的一些小东西是我置办的,不过那些东西零零碎碎的带走也没意思,干脆送你了,你不想要扔了也可以。

至于狗那是婚后一起养的,鉴于我没耐心照料它,也留给你。

说到这里,舒桥看了看自己的那份文件,又补充道:咱家的车有两辆,我喜欢那台红色跑车,明天开走,那个黑色的归你。

我们婚后的工资都是各自保管,省了公共账户分割的麻烦事。

剩下来的都在文件里了,我觉得已经很完善,就等你签字。

郁柏丞沉默的听着他絮叨,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一直盯着舒桥看,仿佛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认识舒桥。

我说完了,你还有话吗?

郁柏丞:

如果我说不同意,你会收回吗?

不会。舒桥斩钉截铁的说道。

郁柏丞把文件放下,仍然直视着舒桥,带着些不解和困惑:你说你过够了?

嗯。舒桥再次点头,懒洋洋的说:你自己也知道吧?抑制剂对你已经不起作用了,算上昨晚,你近半个月发|情的次数是不是越来越频繁?

上次被人拍到酒店开房,虽然最后没犯错,可却也同时说明你现在很容易失控,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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