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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音说这话明显没什么真实性,但净涪也没多问,毕竟就他对净音的了解,这会儿净音的那点小情绪,还真不是冲着他去的。

大概,就是因为左天行......

净涪又随意地说道了两句,便断去了与净音的联络,收起了手中铭牌。

净音却没像净涪那样干脆,他拿着手里已经黯淡了灵光的铭牌,目光无意识地望入虚空,表情说不出的怅惘与混沌,全然不知他此刻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可要净音自己说,却是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究竟来。

好半响后,净音才收起了手中铭牌,抬手揉了揉自己脸上的肌肉,重新在案桌后面坐了,又捡起那被他自己放下的卷宗。

他只将卷宗拿到手上,还没继续去看那卷宗上的内容,竟又笑了起来。

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妙音寺佛子而已,就已经忙成这样了,左天行,他真忙得过来?

净音看了看自己案头上的卷宗,又猜测了一下左天行那边现下及未来可以预见的状况,到底又一次幸灾乐祸地笑开了。

到底忙碌成这般模样,整日整日被卷宗压在案头的滋味,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独享。还有左天行这个明显比他还要苦的人垫底,净音如何还能不心情舒畅?

净音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再多想其他,只将卷宗拉到他早先时候看过的内容,继续往下。

净涪与净音提过这一件事之后,甚是认真地想了想,到底也联络上了左天行。

毕竟,左天行真要被他推上去,那作为当事人,净涪也还得跟他说一声的不是?

左天行这会儿其实也和净音差不多,都是在为自己宗门的事情忙碌。不过净音是在料理事务,左天行则是在接手他该有的那些权柄。

虽然这些权柄当年他就已经全部握在了手里,如今不过就是将过往又重复一遍而已,实在为难不了他,可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该交接的人手也还是得安排,该处理的麻烦也同样得处理,他真抽不出多少空闲,忙得跟净音差不多。

不过当净涪找上门的时候,左天行也还是丢开了手边的所有事情,来接待这位不速之客。

这一回出面的,倒不是佛身,而是心魔身。

左天行眯着眼打量了一阵这位突然出现的对手,一面暗自判断这个净涪的战力,一面抬手向屋中另一边设下的案桌引了引,道,稀客上门,实在是难得,这边请。

净涪心魔身已然打量过左天行案头上的卷宗,拿这些卷宗和净音案头上的对比过,再次确认了左天行当前的处境,笑了一笑,也未多说什么,便顺了左天行的意思,跟着在那边案桌旁坐下,做一个勉强还算合格的客人。

左天行取了茶水送到他面前,直接问道,有事?

净涪心魔身的目光在他身上转过一圈,权当没在意他眼底足以与净音媲美的青黑,点了点头,难得诚实地应他,确实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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