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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致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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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局后来还来了几个校方的领导,不再是单纯的家宴了。

老实说,看着沉清越侃侃而谈他的毕业论文和大学经历,孟初感觉还挺奇妙的。她离开的时候,沉清越还只能算是一个力争上游的学渣。甚至对学习的兴趣都是和她在一起之后才有的。可当初说要一起考的大学他考上了,她自己却没有。

归功于沉叔叔的魔鬼式训练,她去了更好的。

不过那时说的话真真假假,就连在一起的动机都不纯,注定有很多事情,就是不能兑现的。

到底还是年纪小。

孟初端起盛满啤酒的玻璃杯,一饮而尽,敬沉清越。

沉清越喝的白酒,看见孟初站起喝完了,顾不上嗓子喉间烧灼的疼,沉清越举起倒满白酒的小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开了这个头,后面任谁要喝,沉清越来者不拒。他看起来不像是被逼着喝酒的,反而有一醉方休的意思,越喝越起劲。中途孟初也有看不过去的时候,帮他挡了一次,更多的是,他一杯一杯的满上,又一杯一杯的喝完。

白酒耶。

不知酒过几巡,酒桌上的欢声笑语还在继续,孟初却突然注意到沉清越脸色灰青,意识涣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明显就是醉了。

孟初着急起来,招呼着沉粼一起,把沉清越驾到了洗手间,她一只手捏住沉清越的下颌骨,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伸进了沉清越的喉咙,感受到反胃的挤压感后迅速抽出,直接把他的脑袋推到马桶圈旁。

他吐的艰难,声音听起来像野狼的低嚎,即使孟初已经退了出去,心下也有些难受。

她还记得沉清越在她家门口抽烟的样子,很不熟练,但只能通过抽烟来缓解某种焦虑,和现在一模一样。

很不熟练地喝酒,但他是真的想喝。

何妨何必,何其荣幸。

第二天,沉清越是在沉粼的房间醒来的。他看了看时间,是上午十点钟。

回上海的高铁是下午两点。

还好还好。

学校、导师、饭局、孟初…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带着强烈的不真实感。复试通过,他只是遵家嘱,来北京拜访导师而已,能和表叔牵上线他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他没想过这个远房表叔在北京高校圈的地位如此高,没想过自己会喝那么多酒,更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孟初,还和她一起吃了俩顿饭。

正想着,孟初端了杯蜂蜜水进来,见他醒了,又去厨房给他下面去了。

沉清越拿着那杯水,在客厅里等,从他的角度,刚刚好能看见孟初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

他幻想过无数次他和孟初结婚后的场景。有时候是她在厨房做饭,而他帮忙端盘洗锅,有时候是他做好了,孟初从背后拥抱他,给他一个吻。

孟初为谁学会了做饭,又为谁学会了照顾宿醉的人?越往深处想,他越觉得头疼,七年的时间是一道巨大的鸿沟,不仅是时间空间,还有他们彼此,都不同了。

孟初见他起来了,趁面还没完全软化,到放在阳台的烘干机里取了他昨晚脏掉的衣服,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就又回了厨房。

她边做事边跟沉清越说,“今天周一,叔叔婶婶还有你表哥都去上班了,我下午也有课,你是几点的车?我看看能不能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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