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容殷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就连薄唇都被咬出了血色。
容殷话里的阴霾更是浓烈，“我让你出去！听不懂是吗！”
桑柠却是毫不畏惧，缓步走上前，半蹲下身，取了点药膏伸手擦在他的太阳穴上。
她冷声道：“什么样的病人我都见过，我不出去你能怎么样？”
容殷只觉得头痛欲裂，这一刻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压抑着心中的烦躁怒意，生怕伤到了她。
可没想到桑柠胆子却大，直接在他的太阳穴上揉了起来，更是搭配了套按摩手法替他揉捏。
她的手指柔软，配合着药膏按压在容殷的额头上是说不出的清凉。
第
容殷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那是专属于桑柠的味道。
浅淡的药香味在他鼻尖围绕，让他原本升腾起的烦躁全都一扫而光，如同撒旦恶魔在耳边的低语般诱惑十足。
容殷喉结微动，疲乏的闭上眼，“你出去，当心伤到你。”
“我是医生，不可能对病人不管不顾。”桑柠淡淡的开口，“你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询问出了口。
因为部分人会对车祸有创伤性后遗症，她担心再次刺激到容殷发疯。
“车祸之后就会这样。”容殷没有多大的反应，“后遗症罢了。”
他语气冷淡，似乎在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原本头上暴起的青筋也在这刻消退了下去，眸子里的阴厉和血色也慢慢褪去。
他突然抬手抓住了桑柠的手指，“桑柠，回到我身边吧，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