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似乎害怕见到她，身体都紧绷了。
桑柠没有勉强他，轻声安抚他的情绪，“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你别放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相信我季寻。”
季寻终于渐渐放松了警惕，他嘶哑得难听的声音开口，“你别看我。”
桑柠垂眸，“好，我闭上眼，你转过来看看我，和我聊聊好吗。”
说着，桑柠就闭上了双眸。
季寻似乎很想看她，终于转过身，看着她湿了眼眶，不过在她发现之前擦去了眼泪，他现在连起身想拥抱她都做不到了。
“阿柠……”
“我在。”桑柠缓缓回应，“你要好好活着，季寻，好好吃饭，林旭那边我会沟通，我会每天都来看你行不行？”
“每天吗？”季寻缓缓回握住她的小手，哑声问。
“嗯，只要你不嫌我烦。”桑柠笑道，有点苦涩。
“不了。”季寻突然说，不想让她见到自己这副鬼样子，“等我恢复你再来见我……”
桑柠却睁开了双眼，直视着他，轻轻拂过他的清瘦的俊颜，“不论你什么样子都是我心中的季寻，何况现在也就胡渍多了点，瘦了点，还是一样的帅啊。”
她没有撒谎，他瘦归瘦，还是那么好看，只是眼底没有光了，让她的心跟着疼，毕竟以前那么阳光的双眼，如今充满绝望。
如果季寻没有遇到桑柠，那应该是一帆风顺吧？
季寻皱眉，似乎不信她的话，毕竟他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我帮你清理一下，等会拿镜子给你看，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