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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俩真的,没什么爱情了。

费洛蒙的期限是三个月,理论上讲,热恋也只有三个月,我曾经以为,我和赵星可以打破这个限制,我们也的确成功了——至少我们真的相爱过几年。

我还记得,我们懵懂的时候,我一看赵星从教室里走进来,心脏就噗通、噗通地乱跳,我故作镇定地转着笔,但作为转笔高手的我,却总会把笔转掉。

“啪——”

中性笔落在了瓷砖上,赵星会大跨步地走过来,弯腰捡起笔,放在我的书桌上,然后说:“你笔又掉了。”

我会握住那只笔,像握住他的手一样,会漫不经心地说:“你又帮我捡起来了。”

他汗涔涔地坐在我的身侧,霸占了我同桌的座位,他说:“崔明朗,晚上去我家吃饭。”

我装作没听到,等他又说了一遍,然后默数“三、二、一”,他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哥俩好似的说:“你晚上没其他事儿吧?”

我很镇定地“嗯”一声,故作嫌弃地说:“你身上汗味真重。”

他会怀疑地抬起自己空闲的手,闻一闻,然后说:“没有。”

他的手一直揽着我的肩膀,直到上课的预备铃响起,直到我提醒他“你该走了”。

--

“你该走了。”在我们度过了经常乏味,偶尔有趣的温泉之旅后,我友情提醒了他一句,毕竟他不像我,无所事事,他最近的工作应该很忙。

“能不能和我一起走。”赵星他又明知故问。

“不能,我得去找许诺了。”

我这人很爱在赵星面前说实话的,接下来的确要去找许诺了,坦白说,许诺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他是个知趣儿的人,也默许了我未来花天酒地的生活。

作为我抛弃赵星后,寻找到的替代品,许诺很合适,我应该安抚一下他,不然还得费力气,寻找新的情人。

赵星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说:“崔明朗,有时候,我已经看不明白你这个人了。”

我回敬了他一句:“从你提议开放式关系那一天起,我也看不明白你这个人了。”

赵星静静地看着我,我猜他可能想说“我后悔了”,但其实,他应该也没后悔,毕竟他不那么提议,我俩的结局很明显,也是个分,正因为他提议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才能维系了这么多年,说得好听点,叫松弛有度,说得难听点,叫苟延残喘。

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既不正常,也不健康,而我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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