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月觉得是故意的。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五海宗该给她回复的时候咽气，怕她不管不顾接着去挑起门派战争，还拿出九转宗的藏书阁来。
这不就是在说，你想要司徒婷的弱点，就要放弃门派战争，来九转宗参加我的丧礼吗？
沈半月有种别人威胁到的微妙不爽。
沈轻尘听明白沈半月的言下之意，看玉牌的眼神没有之前那么友善了，“那师父，这玉牌要如何处理？”
里面有欧阳姝死前针对司徒婷的影像，可是仔细想来，欧阳姝并没有说出非常针对司徒婷的话，她针对司徒婷的话，还没有骂自己蠢的话多。
这些个活了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老妖怪，就算看着愚蠢或不谙世事，实际上心里都有几百个心眼。
一个赛一个狡猾。
“放到仓库里去吧，等之后我还有用。”沈半月觉得这段影像还不错，等以后编织有关上五宗的秘境副本时，可以当做过场动画放给玩家看。
以此来让玩家都知道，司徒婷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被司徒婷蒙骗以至于逼死好友的欧阳姝，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欧阳姝一直骂自己愚蠢，却没有说自己醒悟，也就是说她一直都是愚蠢的，甚至死前的决定都是愚蠢的。
沈半月想的没错，欧阳姝确实蠢，她可能是被病痛折磨的糊涂了，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死去。
司徒婷听闻欧阳姝的死讯时，都觉得这世上之事，可真是荒唐可笑。
那日她见欧阳姝，欧阳姝直接骂她滚，她还当真以为欧阳姝是转了性子，如今看来，她根本没有转性子。
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以家族为己任，以身份为重的欧阳姝。
她没有明着跟沈半月说，不要动上五宗，却暗地里为上五宗铺了道，那就是让沈半月去查司徒婷。
若是真的顺着司徒婷查出整个上五宗所有修士都有问题，那他们死了就是自寻死路，身败名裂也是应该的。
若是沈半月没有本事，无法顺着司徒婷查出更多人，那就是查出几个灭几个，剩余上五宗弟子可以留存实力，为上五宗保留传承。
“宗主，三日后，我们随什么礼？”灵池宗长老神情复杂，他还以为马上上五宗之一的位置要易主了，谁知道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以欧阳姝的死收场。
真是令人失望。
随礼是个好问题，这礼送的重了，显得谄媚，送的轻了，又显得不够重视。
“此前没有随礼的旧例，欧阳姝可真是开了先河，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修士死了，将命牌放入命冢，还得举办这么隆重的丧礼。当初司徒瑞死的可太早了，不然我也能给他办一场如欧阳姝这样风光的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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