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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回隨風而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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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本是偏虚弱之秦文皇,经当堕马一事,可是耗损了精元。没有休养多天,又再被激到吐血,可是对心脉造成致命的衝击,使身子急速败坏。

而且坏事接种而来,秦皇后对外称病未能侯于身旁。所以,照料他之事又是落于粹皇贵妃身上了。大内总管本是想拦一拦,始终宝亲王仍被软禁。偏偏,宫中品阶最高之人称病,太子不像知晓照料卧病之人。而继那人之下,属她品阶最高。她愿意去照料秦文皇,便没有人可以反对了。

于是,她像往日般尽心地照顾着秦文皇,彷彿不被宝亲王之事影响,事事亲力亲为,不劳烦他人,把他照料得甚是仔细。

秦文皇之病况仍没有起色,终日昏昏欲睡,进气少,呼气重,即使醒着,说话都是模糊及重覆,双目都是浑浊。他进被抽走所有生机般,已有风烛残年之像。

太医都对屈婉地表示,他们已尽力,别之事听天由命。

所有皇子妃子都纷纷跪伏在床前守候着他,深怕错过甚么重要事情,落别人口实。

当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时,仍缺少了某位称病,不便外出之人。见到此情境,眾人都是互相相覷,是谁去请她,却没有人敢提起,怕会引来甚么事情般,便这样此事被刻意地忘记。

然而,有人可是等不到明天之晨光了。

终,有人率先站起来,自荐去她到来。

秦皇后坐于殿里后位中央,开着殿门,任由寒风吹入,把中央之暖炉里的炭火吹得忽明忽暗,使它于昏暗之宫殿中更为璀璨夺目。

她没有被寒风刺骨之大风影响到,端庄地坐着,欣赏着殿外,白皑皑之雪花于永无尽头之黑夜颗颗飘落,把大地上所有之痕跡都覆盖起来,堆积成一寸寸厚雪...

秦皇后一目不闭地盯着门外,永不遏息之白雪,亦不知过了多久,于一望无际之黑夜中,有一点小小之星火,由远方慢慢地靠近。

她笑了,终于有人来。

当她看清冒着寒风凛凛而走来的何人,那抹笑容更是狂妄。

来人一身狐毛大氅,满头珠翠,由宫人们簇拥地走下輦桥,一步一稳地走到她之面前。

臣妾,拜见娘娘。

起来吧!粹皇贵妃。

谢,娘娘。

秦皇后忍不着打量着这个半生都把心系于他身上之女子。

又是你为他奔波了。

职责所在。

这次,她眉目都笑了。

贵妃好像变了。

粹皇贵妃没有急切回话,仅是默默地环顾四周,昏暗之大殿,无人站岗之内殿,及刚才大开之殿门,处处透露着她于此等候着有人来。不知,她可是被等待之人,她渐渐地歛着心神道一句不置可否之话。

是吗!

倘若,来请本宫是你之职责,那太子呢?

太子,要侯于圣上身旁照料他,不能随意走开来。

秦皇后听着,忍不着嘲讽地问道:

那圣上又离开得了你?据本宫所知,由当初圣上出事,到这次,一直都是你于圣上身旁照料,可不是他,要论离不开之人,轮不到他吧!

太子殿下,要表孝心,臣妾欣喜看见。

秦皇后步步进逼着。

所以,改为你来请。

粹皇贵妃不慌不忙地道:

亦需要有人做。

秦皇后明白了。是啊!总要人来做此事。偏偏,那个人不是她之亲儿呢!他未坐正那位置,已是出手对付亲娘,欲想借圣上临驾崩之时,她未到床前尽责,来损她之声誉,使她将来不能以孝道来压于他头上。

好啊!乾儿,你俩父子可是如出一辙!

双目便是更为幽暗。

将来更是指望他会宽待那些站过他身后之人,可是天方夜谭。好一招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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